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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法官面试题及参考答案

问题1：司法实践中，实质正义与形式正义的冲突时有发生。请结合具体案例，谈谈法官应如何在二者间寻求平衡？

实质正义强调结果的公平性，关注个案的具体情境与当事人的实质权益；形式正义则侧重规则的普遍适用与程序的严格遵守，确保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二者的冲突常见于严格适用法律可能导致个案不公，或追求个案公平可能破坏规则统一性的场景。法官需在“合法性”与“合理性”之间构建平衡，既维护法律权威，又回应社会对公平的期待。

以“电梯劝烟案”为例：老人在电梯内吸烟，医生杨某劝阻后老人突发心脏病去世。家属起诉杨某要求赔偿。一审法院依据《侵权责任法》（现《民法典》）公平责任原则，判决杨某补偿1.5万元；二审法院则认为杨某劝阻行为合法正当，未侵害老人权益，改判驳回原告诉请。此案中，一审法院侧重形式正义（机械适用公平责任），但忽视了杨某行为的正当性，可能助长“谁闹谁有理”的不良导向；二审法院则通过实质正义的价值判断，明确了“劝阻吸烟”这一社会倡导行为的合法性，既维护了法律规则（《民法典》第183条“因保护他人民事权益使自己受到损害的责任承担”），又引导了公序良俗。

法官平衡二者的关键在于：其一，以法律规则为底线，避免“和稀泥”式裁判。需首先审查案件是否符合法律构成要件，若规则明确且无明显不合理，应优先适用形式正义；其二，当规则存在模糊性或适用结果明显背离社会普遍正义观念时，需结合立法目的、公序良俗、社会效果进行实质解释。例如，《民法典》第10条“处理民事纠纷，应当依照法律；法律没有规定的，可以适用习惯，但是不得违背公序良俗”，为实质正义提供了规范依据；其三，强化裁判说理，将实质正义的考量过程公开化。如在“电梯劝烟案”中，二审法院详细论证了杨某行为的合法性、劝阻与死亡结果的因果关系，以及公平责任的适用边界，让公众理解“合法行为不担责”的逻辑，避免“同案不同判”的质疑。

问题2：某小区发生高空抛物致人死亡事件，监控未拍到具体行为人，公安机关经调查仍无法确定侵权人。受害人家属将可能加害的20户业主诉至法院。作为主审法官，你将如何审理此案？请说明法律依据、裁判思路及社会效果考量。

此案核心是高空抛物责任的认定，需结合《民法典》第1254条及相关司法解释，平衡受害人权益救济与可能加害人的公平保护。

一、法律依据

《民法典》第1254条规定：“禁止从建筑物中抛掷物品。从建筑物中抛掷物品或者从建筑物上坠落的物品造成他人损害的，由侵权人依法承担侵权责任；经调查难以确定具体侵权人的，除能够证明自己不是侵权人的外，由可能加害的建筑物使用人给予补偿。可能加害的建筑物使用人补偿后，有权向侵权人追偿。”同时，该条强调“公安机关等机关应当依法及时调查，查清责任人”，明确了公权力机关的调查义务是前置程序。

二、裁判思路

1.审查公安机关调查是否充分：需调取公安机关的调查笔录、监控录像、现场勘查记录等，确认是否已穷尽调查手段（如排查抛物时间范围内的住户活动、物品来源、技术鉴定等）。若调查存在疏漏（如未排查特定楼层、未做痕迹鉴定），应要求补充调查或向当事人释明可申请法院调查。

2.界定“可能加害的建筑物使用人”范围：根据抛物时间、坠落轨迹、建筑物结构等因素，确定“可能”的空间范围。例如，若物品从7楼以上坠落，1-6楼住户可排除；若抛物发生在晚10点，无夜间活动迹象的住户可通过证人证言、门禁记录等排除。需避免“一刀切”扩大范围。

3.分配举证责任：由可能加害人对“自己不是侵权人”承担举证责任。举证方式包括：提供不在场证明（如监控、证人证言）、证明自家窗户封闭无法抛物、物品非自家所有（如装修风格不符）等。若某住户无法举证，则需承担补偿责任。

4.确定补偿比例：补偿责任非等额赔偿，需综合考虑可能加害人的经济状况、过错程度（如未关闭窗户增加风险）等因素，避免“连坐”式平均分摊。

三、社会效果考量

此类案件若处理不当，可能引发公众对“公平责任”的误解（如“无辜者被迫赔偿”），甚至助长“高空抛物难以追责”的侥幸心理。因此，裁判需兼顾三点：

-强化警示作用：在判决书中明确“高空抛物是违法行为”，即使未查到具体侵权人，可能加害人也需承担补偿责任，倒逼住户提高注意义务（如安装防护网、监督儿童行为）。

-引导源头治理：向物业发送司法建议，要求其完善监控设施、加强巡查；向公安机关建议优化高空抛物快速调查机制（如无人机取证、痕迹鉴定），从源头上减少“查不清”的情况。

-平衡利益保护：对确无能力举证的可能加害人，可建议其通过保险（如家庭财产险附加高空抛物责任）分散风险；对经济困难的受害人，协调民政部门给予救助，避免“二次伤害”。

问题3：当前“诉源治理”是司法改革的重点任务之一。作为法官，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