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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教育资源现状
周一早上我拽着刚上三年级的儿子往学校跑,路过巷口公立小学时,校门口的家长排成长龙——他们攥着户口本和房产证,伸长脖子等“补录通知”。卖煎饼的张阿姨一边翻饼一边叹气:“我家小宇去年没摇上号,只能去三公里外的民办校,每天我骑电动车送他,绕过大半个老城区,风里来雨里去的,孩子坐后面冻得直缩脖子。”油饼的香气裹着冷空气钻进鼻子,我想起上周去外婆家的情形,突然觉得手里的豆浆杯有点凉。
外婆家在豫南一个叫周庄的村子,小学藏在村西头的老祠堂里。推开门,两个班挤在一间教室——前两排是一年级,后三排是三年级,讲台上的老陈老师戴着老花镜,正把英语课本上的“apple”写成“app1e”。“音乐课改数学啦,”外婆拽了拽我的袖子,“没有专职老师,老陈既要教语文又要教英语,哪顾得上唱歌?”小慧是邻居家的孩子,正蹲在角落咬铅笔头,手背上的冻疮像裂开的树皮,铅笔字写得歪歪扭扭,却把“梦想”两个字描了三遍。
而我儿子的学校呢?上周开家长会,他拽着我逛创客教室,踮着脚按3D打印机的按钮:“妈妈你看,我要打印一个会飞的房子!”击剑课上,他穿戴着银闪闪的护具,举着剑朝教练喊“冲啊”,像个小骑士;甚至有次外教来上课,他学了句“Goodmorning”,回家就追着猫说,猫吓得钻到沙发底下,他却笑得直拍肚子。我摸着儿子软乎乎的头发,突然想起小慧刚才的眼神——她盯着我儿子的运动鞋看了半天,那是双带灯的跑步鞋,而她的鞋尖破了个洞,露出粉色的袜子。
上周跟杭州的朋友视频,她举着手机绕着孩子的学校转:“你看这恒温游泳馆,冬天也能游,还有攀岩墙,孩子们上周刚爬上去。”而西北的同学发朋友圈,配图是老家小学的操场——黄土地上坑坑洼洼,下雨就积满水,孩子们穿着胶鞋踩泥,溅得裤腿全是泥点,配文是:“我们的‘天然溜冰场’。”我盯着两张图看了半天,突然想起小时候学的“同一片蓝天下”,可蓝天下的操场,怎么差这么多?
开家长会那天,我坐在最后一排,听隔壁班的家长聊:“托了三个人才进的重点班,班主任是特级教师,数学题讲得比奥数班还细。”而我们班的班主任是刚毕业的小杨老师,说话还带着点学生气,家长会结束时她红着脸说:“我没经验,但我会尽量多留会儿,给孩子补作业。”放学时,重点校门口停着一排宝马、奔驰,家长们围在一起讨论“要不要报国际奥数班”;而我们学校门口是电动车和三轮车,张阿姨举着煎饼喊:“小宇,快吃,不然上课要饿。”
不过今年回去,外婆家的小学变了样——教室的窗户装了玻璃,墙上贴满了孩子们的画,画里有向日葵、飞机,还有穿击剑服的小骑士。“来了两个年轻老师,”老陈笑着递我一杯茶,“是县城派下来的,教音乐和美术,上周小慧第一次弹电子琴,弹得手都抖,说比剥玉米好玩。”我走进教室,看见小慧坐在电子琴前,手指按出“doremi”,旁边的小男孩凑过去,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也想弹!我也想弹!”
周末带儿子去外婆家,他抱着3D打印的小飞机,往小慧手里塞:“给你,会飞的!”小慧摸着飞机的翅膀,指甲缝里还留着画向日葵的颜料:“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旁边的年轻老师举着手机,正在直播英语课——屏幕里的老师穿着红裙子,说:“Hello,boysandgirls!”孩子们跟着喊:“Hello!”声音里带着点拘谨,却像春天的嫩芽,往上钻。
陶行知说过,教育是农业,不是工业。农业要等种子发芽,要浇适合的水,要晒刚好的太阳。我们的教育啊,就像一片田,有的田在城里,有温室、有肥料;有的田在农村,只有黄土、只有风。但总有农民,在往黄土里埋种子——比如老陈,教了三十年书,把“app1e”改成“apple”时,手在抖;比如小杨老师,每天放学留到六点,给孩子讲错题;比如那些从县城来的年轻老师,背着电子琴,往农村的教室里搬。
那天傍晚,我坐在外婆家的门槛上,看儿子和小慧在操场跑——小慧穿着我儿子的旧运动鞋,鞋灯一闪一闪;儿子举着小慧画的向日葵,花瓣是用蜡笔涂的,红得像火。风里飘来煎饼的香气,张阿姨喊:“吃饭啦!”儿子应了一声,拽着小慧的手往屋里跑,小慧的笑声像铃铛,撞在教室的窗户上,撞在刚发芽的柳树上,撞在我心里最软的地方。
其实教育从来不是什么“资源分配表”上的数字,就是小慧弹电子琴时发抖的手,就是儿子打印小飞机时发亮的眼睛,就是年轻老师举着手机直播时的认真,就是老陈改作业时戴的老花镜。它是土里的种子,是风里的芽,是每个孩子心里,那点想“变得不一样”的念头——不管是想弹电子琴,还是想打印会飞的房子,还是想跟着屏幕学“Hello”,这些念头,都是教育最本真的模样。
风又吹过来,我裹了裹外套,看见小慧的画被风吹起来,飘到操场的柳树上。画里的向日葵,朝着太阳,开得正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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