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与字母对应吗——文字系统比较研究之一.docVIP

汉字与字母相对应吗 重庆教育学院教务处李万福 重庆教育学院中文系李蕾 元素比较是文字比较研究的重要方式。若是汉英比较，与汉字对应的英文单位是什么呢？学术界主流的回答是：字母。文字是具有多种元素的复杂的系统，用于比较研究的元素必须相互对应。所谓对应，就是在各自系统中处于相应位置。所以汉字与拼音文字系统的什么单位对应，实质上是怎样看待文字系统的结构问题。只有弄清文字系统的结构，才能彻底解决汉字与什么英文单位对应的问题。 系统论认为：结构是指“系统内部各要素相互联系和作用的方式或秩序。”文字系统有哪些要素，其相互联系和作用的方式或秩序如何呢？现象是事物本质的外在表现，本质总是通过现象表现出来的。从文字现象入手，可以找到答案。 ??? ?? ?? ?????.（金索伍《杜鹃花》） 虽然可能死去，但我并不流泪. I have no tears although I could die. 以上文字第一行是朝鲜文，下面是汉语和英语的译文。三种文字的共同点是：一、有相互间存在一定距离的独立书写符号。如汉字的“泪”和“。”，朝鲜文的“?（水）”和“.”，英文的“tears（泪）”和“.”。通过朗读可以发现，独立书写符号有两种类型。一类要读出声音，它们代表相应语言的词或语素，例如“泪”、“?”、“tears”，叫“字”；另一类不发音，它们表示停顿、语气、语调等言语内容，例如“，”、“.”、“。”，叫“标点”。这里只是朝鲜文、汉字、英文的部分字和标点。每个文字系统的全部字叫“字集”；全部标点符号叫“标点系统”。二、所有的书写符号都排列成链。以链式排列为核心的文字书写规则叫“正字法”。字集、标点系统、正字法是文字系统的三个要素。进一步分析还会发现，无论在哪种文字系统中，数量庞大的字是由数目有限的基本符号，按一种或几种方式构成的。例如英文的全部字由26个符号构成，朝鲜文由40个符号构成，构成汉字的符号大约有一千五百个。构成字的基本符号叫“造字符号”，例如构成“?”的?、?、?，构成“泪”的氵、目，构成“tears”的t、e、a、r、s。构成字的方式叫“造字方法”，例如“泪”由意符构成，属表意造字法；“?”、“tears”由声符构成，属表音造字法。造字符号和造字方法构成文字体系的第四个要素──造字系统。包括朝鲜文、汉字、英文在内，当今世界任何发达文字都有这个要素。因为有了它，文字系统才能按需生产新字，适应词汇的增长。 构成文字系统的要素——造字系统、字集、标点系统、正字法——也可以视为四个子系统。其中造字系统负责造字，字集和标点系统直接提供已经定型的书写符号，最后按照正字法排成序列，实现整个系统记录言语的功能。文字系统内部各子系统以及它们相互作用的方式概括如下。 如果文字系统的结构大致如此，那么比较研究就可以在系统、子系统和元素三个层面上展开：通过系统比较可以看到，汉字与英文、朝鲜文的结构基本一致。子系统层面的比较可以在造字系统之间、字集之间、标点系统之间或正字法之间展开。例如比较造字系统可以看到：汉字有多种造字方法以及庞大的形符系统和松散的声符系统；英文和朝鲜文只有表音造字方法，且有分工配合精密的声符系统。比较字集可以发现，汉字数量远远少于英文，《新华字典》所收几千字就能满足汉语记录的需要，而《新英汉词典》所收词条五万有余。两个子系统综合来看，汉字造字系统杂乱，而字集较小；英文造字系统精密，而字集庞大。元素比较是比较文字学最常用的方法，就文字系统的结构看来，元素比较可以在造字符号之间、字之间、标点符号之间，甚至正字法规则之间开展。由于字是字集的元素，字母是造字系统的元素，字与字母比较显然错了位。而错位的根源则可以归纳为三类。 一、字是最小的汉字单位 论者以为：“字是文字体系中最小的独立运用的视觉符号单位。……从汉字体系来看，‘字’就是一个个独立的方块形体，……从英文体系来看，只有26个字。” 布龙菲尔德说：“真正的文字是利用数目有限的传统符号。”，意思是成熟的文字都有造字系统，即利用有限的造字符号，生产无穷多的字。所以最小的文字单位应该是造字符号。如果认为字是最小的汉字单位，就意味着不承认汉字有造字符号，也就谈不上有造字系统。西方学术界一向认为，在楔形文字、圣书字和汉字这样的表意文字系统中，字是最小单位。这种错误观点曾把圣书字的破译引入歧途。商博良研究罗塞塔石碑时发现，希腊文字只有486个词符（即字），而记录相同内容的圣书字却有1419个符号。由此推测，一个字可能由若干符号构成，从而发现了圣书字的造字符号——意符、定符和声符，以及基本的造字方法，最终掌握了破译的钥匙。商博良成功解读解读圣书字的实践证明，一个符号表示一个词无疑是对表意文字的误解。现代语言学之父索绪尔在不甚了解表意文字的情况下曾提到：“汉字一个词只用一个符号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