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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到,吃水饺。
冬至,是中国农历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气,也是中华民族的一个传统节日,这一天是北半球全年中白天最短、夜晚最长的一天;中国北方大部分地区在这一天还有吃饺子、南方吃汤圆的习俗”这是搞培训推销的,也不知道水平怎么样;“靓女,献份爱心吧,买根笔10块钱,为山区的孩子修教室。”这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公益组织;当你走在一些干道的地下通道,老远就会传来一些路边歌手嘶哑或者高亢的音乐声。他们,都是来这里寻找梦想的年轻人。
“阿桂,收摊吧,今天冬至,你还打算搞这么晚啊?”在某个地铁口的天桥上,一个30出头的男人,向坐隔壁的小伙说道。这哥们虽说30多,实际上看上去倒像是“不惑”之年的人,一张脸上坑坑洼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西北的大风沙刮过似的。这哥们,年纪不小,倒喜欢别人叫他小五,别人也不知道他真名。他和阿桂,在这个路口摆摊,已经半个多月了。
“哦,对啊,我差点忘记了。那收摊吧。”这个叫阿桂的小伙子,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倒是年纪不大,看起来20出头的样子。一张脸长的白白净净,头发修理的干干净净。浓眉大眼,不过眼神里写满了那个年纪不该有的忧郁,仿佛整天在想什么心事。坐在那里卖东西,他从来不像其他人一样,大声吆喝。小五是个莽汉,没有什么文化,说话嗓门大大的,冷不丁一开口,顾客往往吓一大跳;阿桂倒是说话文文静静,跟个女孩子一样,不过说出来的话蛮像回事,再加上他从批发市场选的东西都有点特色,因此生意倒也差不到哪里去。
阿桂和小五收拾好摊子,打个包裹往行李箱一塞。就顺着已经稀稀拉拉的人流,一同往地铁走去。
早在一个月前,阿桂和小五还是一个广告公司的业务员,公司发行基本关于钟表、电子产品方面的杂志,他们的工作就是,跑广告拉业务。阿桂来公司两个多月,小五比阿桂早来一个多月。两个人跑了几个月,一单也没成。小五是因为脑袋大条, 没分寸,被主管开除的;而阿桂反倒是主管最器重的一个人,两个多月虽说一个单没成,不过已经有四个意向客户,其中两个还谈定了签订时间。阿桂是在跑完一个准备签单的客户后,才做了离职打算的。因为这个客户拖了快一个月了,也没有签下来。阿桂侧面了解了一下这个有十几名销售员的公司,号称每月发行五万本杂志,投递到香港和国外的展会、行业协会的,可是说白了,谁也没有去香港看过,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是不是个皮包公司,阿桂没谱,不过想起公司老板在中秋时,每个部门只发一盒月饼,部门几个兄弟用刀切开了分着吃,阿桂心理就不是滋味。
“扯淡么,太看不起人了。”在得知小五被开除后,阿桂也决定离职。这对难兄难弟,在到处荡了一个星期后,准备做点小生意。于是哥俩就凑了几千块钱,一起去批发市场打点货,找个人流比较多的跳桥,每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摆个几个小时,收入倒比原先高一些。也不用每天只吃五块钱的快餐了。
“阿桂, 怎么啦,这两天貌似有心思啊。”回到哥俩蜗居的小窝,小五问阿桂。自从前天下午阿桂接了个电话之后,小五就发现这两天阿桂都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再这样下去,生意都没啦。”摆地摊的脸色不好,自然没有人愿意看。
“小五啊,你知道我是哪里来的,是干嘛的不?”
“你不就是江西老表嘛,咱哥俩住了几个月了,我咋不知道?”小五被阿桂问蒙了。
“没这么简单。”阿桂倒了杯水,坐在破了个洞的沙发上,“我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其实阿桂是武汉一个大学的在校生,算起来现在已经大四了。学校第四年都没什么课,阿桂又喜欢到处跑,大二刚结束就一个人跑到温州,找到也是类似的一家广告公司,好说歹说磨着人事经理录用了自己,以“试用”的名义混了两个月,不过运气好,竟然跟出了一个大客户;不过公司办公室主任用诡计把这个客户骗去了。大三结束,学校要求学生参加社会实践,阿桂本来不想出来的,因为是班长,又有过实践经历,很多同学都会问他一些实践的事情。问的人多了,本来很淡定的阿桂也hold不住了,因此他选择了深圳作为第二站,开始自己的社会生涯。
前天接到个电话,是阿桂卸任后继任班长三哥打来的,说学校的校园招聘已经开始了,好多公司的宣讲会。本来阿桂来深圳,算着在广告公司三个月后,每个月保持两单的速度,一个月收入也有六千多了,比校园招聘那些开的两三千工资要好的多,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就这样混着。没想到跑这么久,深圳关内的写字楼,关外的工业区都差不多跑完了,每个月底薪1400,自费公交车费都要花八百,还没见一单成交的影子,打算成交的客户也临时也是拖拖拉拉的,使得阿桂不得不开始反思。而且毕竟自己是个大学生,在这种天天计较百十块国庆补贴的环境,会不会把自己呆废了。摆地摊虽然收入略有结余,不过自己寒窗十几年,寄托着多少人的希望,就这样和一群难兄难弟在一起混,是不是也太没前途了。
“还有啊,老班长,你的入党申请已经批了,你要回来办入党手续的啊。”三哥在电话里再三交待。
说到入党,阿桂也觉得是个笑话。当初一进大学,阿桂就比较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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