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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学中的标记模式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　沈家煊 　　提要: 本文是对类型学中关于标记模式(m arkedness pattern) 研究的一个综述。当今类型 学对标记理论的发展有两方面, 一是将二分模式变为多分模式, 二是将一个范畴的标记模式变 为多个范畴的关联模式。这种标记模式跟类型学中的蕴涵共性、语法性等级和典型范畴是相通 的。文章还说明形成这种标记模式的原因以及语言类型的演变跟标记模式的关系。标记模式的 研究对语言共性和语言变异的研究以及对个别语言结构的研究都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 类型学、标记性 的音位各有各的区别性特征, 如 p t k 0. 语言中的标记现象和标记理论 的对立在于分别为唇音、齿音和腭音。“有无 语言中的标记现象( ) 是指一 对立”就是通常所说的有标记和无标记的对 m arkedness 个范畴内部存在的某种不对称现象, 例如就 立。Jakob son 只主张一种对立, 即二分对立 英语名词的“数”这一语法范畴而言, 复数形 (b inary oppo sition) , 一个成分要么是有标记 式是有标记的( ) , 一般要加 这一标 的, 要么是无标记的。他的贡献是把标记理论 m arked s 记, 如 boys, 单数形式则是无标记 的 ( un 的运用从音位学扩展到形态学。按他的观点, m arked) , 不加s。概括地讲, 在“数”这一范畴 在音位学中, 有标记和无标记的对立是一种 内, 复数是有标记项, 单数是无标记项。有关 排除关系, 即有标记项是对特征A 的肯定, 这 种 不 对 称 现 象 的理 论 就 叫标 记 理 论 无标记项是对特征A 的否定, 两者互相排 ( ) 。 斥; 而在形态学中, 有标记和无标记的对立可 M arkedness T heo ry 标记理论是布拉格学派的两位大师 . 以是一种包容关系, 即有标记项肯定了特征 N 和 . 创立的, 两者的 , 无标记项对特征 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例 T rubetzkoy R Jakob son A A 观点又有所差别。 最先将有标记 如英语 和 的对立, (有标 T rubetzkoy w om an m an w om an ) ( ) 和无标记的对立运用于音位学, 他认为音位 记项 肯定了特征[ 女性],m an 无标记项 在 ( ) ( 有三种对立: 1 有无对立 p rivative oppo si 意义上可以包容w om an。 tion ) , 指甲乙两个音位的唯一区别在于某一 一般来说, 无标记项的“分布”范围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