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渚文化神人兽面的兼体造型和意蕴萧兵.pdfVIP

　　考古与文物　2003 年第 6 期 良渚文化 “神人兽面”的兼体造型和意蕴 ( ) 萧　兵　 淮阴师范学院中文系　教授 ( ) ( ) 　　 良渚文化玉器常见的“神人兽面”图一 , 异 目方口的兽面像 图二, 3 。这些都可以看作良 解很多, 可以参看林华东 《良渚文化研究》的介 渚 “神人兽面”在成文史时期中原器物里的 “保 绍。俞伟超曾推测这是女神彰露着獠牙阴户, 但 存”或痕迹构造。西周此件, 兽面双 目恰当乳房 ① 未见论文刊布。笔者独自发表了类似见解 , 车广 位置, 菱形开口正在脐部或阴部, 更可看作简式 ② 锦接着也公布了酝酿已久的相同看法 ; 但都不 兼体造型。 为学术界所重视。一些综述文章用惊讶乃至轻蔑 的语气提到这种离经叛道的假设。然而它毕竟可 在讨论中聊备一说。兹为论证如下。 图一　完整的 “神人”和兼体的 “神人” (浙江余杭反山墓地出土, M 12 ∶98, 良渚文化) 岳洪彬、苗霞的论文大胆采用了笔者 “兼体 造型”的说法, 却在根本上推翻了其理论假定。他 图二　商周胸腹有 “兽面”的人像 们认为, “神人”下部的 “兽面”不过是巫师的纹 ( 1、2 坐姿大理石人像 河南安阳殷墟出土, 商代, 现藏台北故宫 身图案③ (类似的看法, 是 “假面”或 “胸甲”, 然 ) ( 博物院 　3 西周早期青铜车軎人像 参见《商周青铜器纹饰》, ) 第 995 页) 而这些 “附加物”也还可能有 “意义”可寻 。郑 旗指出, “兼体说”十分牵强, 因为 “神人”与 文献上的辅证, 见于 《山海经 ·海外西经》里 “兽面”各自独立, 可以分刻, 并不是一体双身, 与天帝争神的刑天, “帝断其首, 葬之常羊之山; ④ ( 器官兼用 。但最主要的反对意见却是, 此说在考 乃 以乳为 目, 以脐为 口, 操干戚以舞” 图三, ) 古学上毫无根据。其实, 地下和书面二重证据都 1 。良渚神人正是 “以乳为 [ 兽] 目”, 以阴为兽 是有的, 只是不太明显; 不过, 假如一切都明摆 口。在民俗学上, 女阴和腹可以 “互换”, 都被视 ( 着, 确切无疑, 那还需要 “研究”干什么呢? 为人体乃至宇宙的神圣中心 可参看笔者 《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