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我国新闻传播学量化研究的艰难起点以20世纪80年代新闻传播学三种期刊为例.pdf

C O NTE MP O RARY 新闻传播研究 我国新闻传播学量化研究的艰难起点 ———以20 世纪80 年代新闻传播学三种期刊为例 ○陈力丹 王亦高 ［中图分类号］G2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22 （2009）02—0008- 3 在新闻传播学研究方面，为了更好地向前看，需要适当 对量化分析的漠视和否定，主要在于那时我们尚不 地向后看，了解我们从何处来，才能知道我们将往何处去。 知道什么是科学方法论，政治替代学术的倾向尚来不及 为此，我们特别留意了改革开放初期创办的三种新闻传播 纠正。研究者们必须把新闻传播学看作是某种 “有立 学期刊——— 《新闻学论集》（1980- 1999，2007 年复刊）、 场”、“有感情”的学问，“我们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是无 《 ① 产阶级专政的工具，不是更好得多吗？ ④ 新闻学会通讯》（1980- 1989）和《新闻学刊》（1985- 1989） ” 在那样的背景 中的诸多内容。从中，我们可以回顾并发现许多当时或许不 下，任何提到“客观”、“纯粹”观点和说法，都会被视为 甚注意，或许习以为常，而今天看来却应该注意或改正的东 ⑤ “客观上给资产阶级新闻学多少起了涂脂抹粉的作用”。 西。本文拟对3 刊中有关新闻传播学数学方法的使用做一 因为，如果“客观”了，“纯粹”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 些介绍与评论。 的阶级矛盾也就难以分辨出来了。而量化分析，是不会讲 英国哲学家休谟说过：“数学较人事科学有一种大优 究这些的。 点，它所以有优点，正在于它的各个观念是可感的、明白 这种完全摈弃统计、逻辑、数学方法的研究状态， 的、确定的，它们的最小差异也可以立刻被我们所觉察，而 1982- 1983 年出现些微转机。当时，报纸开始普遍提倡“为 且同一的名词总是表示同一的观念，并没有歧义或变 读者服务”。问题在于：办报人不了解读者，又如何“为读者 ② 化。” 然而，数学科学性的这些优点，在中国新闻传播学 服务”呢？于是，基于“为读者服务”理念之上的读者调查 的起步阶段，由于“以阶级斗争为纲”思维的延续，被有意 活动取得了合法的活动空间。1982 年通过计算机处理调查 压制和忽视，直到改革开放多年之后，这种情况才稍有好 数据的研究方法，在当时十分罕见，陈崇山、柯惠新等人领 转。本文讨论的目的，不在于批评哪个人，只在于总结经 导一批年轻人一次开展了北京市读者听众观众调查。当时 验，真正理解学术研究的本质，谨防用政治替代、冲击其他 担任北京《新闻学会通讯》责任编辑的朱向霞谈到这次读 的错误重演。 者调查时说：“这在中国是首创，影响很大，意义更大。不 ⑥ 过，当时的调查显然还是比较简单的。” 一 这次读者调查活动的成果，最终反映在了《新闻学会 如果回到1980 年，那时我们如何认识量化研究的呢？ 通讯》上。1983 年《新闻学会通讯》第1- 2 期刊登“报纸如 8 当年，我国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