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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硬化患者肠道微生态研究进展 李兰娟 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传染病诊治国家重点实验室 摘要 我国约有乙型肝炎病毒携带者9000 余万，丙型肝炎病毒携带者3000 余万， 脂肪肝、酒精/药物性肝病、免疫性肝病等患者逾 1 亿。长期以来，由于肝病重 症化发生发展机制不明、缺乏有效防治有段，导致 10%-20%的肝病可进展为肝 衰竭、肝硬化等重症肝病，病情凶险、病死率高，严重危害人民健康和社会发展。 肝脏与肠道通过“肠-肝轴”密切关联。近年来，越来越多研究表明肠道微生 态变化与肝病发生发展存在密切关联。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肠道稳态 变化与肝病重症化的因果关系及相互作用机制研究”等资助下，传染病诊治国家 重点实验室在肝病发生发展与肠道及其微生态变化的关系与机制领域，已经开展 了近20 年的研究工作。主要成果包括：首次提出将B/E 值作为肠道微生态失衡 的快速诊断指标；国际首创感染微生态理论，从健康出发，注重菌群平衡，维护 整体功能；率先全面揭示肝病肠道微生态宏基因组变化规律，发现一批对肝硬化 和肝癌鉴别诊断有重要价值代谢标志物；国内最先培育出无菌大鼠，为肠道微生 态研究提供高等级动物平台；阐明肠道微生态失衡在肝衰竭中的作用与机制，提 出微生态防治肝病重型化策略等。本报告将介绍我们近期在肝硬化与肠道微生态 关系与机制研究领域的部分工作。 基于16S rRNA 的454 高通量测序研究发现，肝硬化患者粪便菌群结构与健 1 康对照存在明显差异。在门的水平上，肝硬化患者肠道菌群中类杆菌门细菌比例 明显下降，而变形菌门和梭杆菌门细菌比例显著增加。在科的水平上，与健康对 照组相比，肝硬化患者肠道菌群中肠杆菌科、韦荣球菌科和链球菌科细菌明显增 加，毛螺菌科细菌比例明显下降。肠道链球菌科细菌比例与肝硬化 Child-Pugh 评分呈正相关，毛螺菌科细菌比例与 Child-Pugh 评分呈负相关。链球菌等潜在 致病菌在肝硬化患者肠道中显著增加，可能与肝硬化并发感染等密切相关。 基于微生物功能基因芯片的结果显示，肝硬化患者肠道菌群涉及营养物质代 谢通路的功能基因显著缺失，如氨基酸合成和代谢基因，脂类代谢基因、辅因子 合成代谢基因等较正常对照组明显减少。肠道菌群营养物质分解潜力下降可能与 肝硬化营养不良发生相关。 我们还进行了基于鸟枪法测序的肝硬化患者粪便菌群分析及疾病关联分析 研究。通过对肝硬化患者和健康对照者的粪便标本进行Illumina Hiseq 2000宏基 因组学测序，共计产生了860Gb高质量测序数据，建立了包含2,690,000个基因的 肝硬化人群参考基因集，对肝硬化状态下肠道菌群物种分类结构和基因功能的改 变进行了深入研究，精确揭示了肝硬化患者肠道菌群物种结构和功能构成的变化 规律，发现了韦荣球菌属、链球菌属、副流感嗜血杆菌以及齿双歧杆菌等一些特 征性的肠道菌群变化及其互相作用关系，阐述了氨的产生、锰的转运以及细胞动 力功能通路的变化等一系列特征性肠道菌群基因功能改变。我们还用mRMR方法 挑选了30个最优基因标志物用于肝硬化的鉴定，确立了肝硬化疾病鉴定指数PDI 的概念；我们另外取了额外的肝硬化患者和健康对照者进行验证，证实了30个基 因标志物以及PDI 的有效性。 肝硬化患者菌群群落结构及功能通路都发生了显著改变，菌群改变可能与肝 2 硬化并发感染、营养不良及肝性脑病等并发症有关。通过对肝硬化患者肠道微生 态失衡进行了从结构到功能的全面分析，可以为临床通过菌群调节诊治肝硬化提 供理论依据。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