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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暗而见明，循理以求道 — — 悼念 良师益友兼评季羡林的学术研究 谭 中 桃李满天下的北大季羡林教授仙逝引起举 像季羡林写点印度的东西就变成 “国学大师”， 国哀悼。最值得痛惜的是 ，他不但带走 了满脑 岂不变成 “现在 印度归咱们 中国了”。我觉得 子的学问与智慧 ，还带走了治学 的典范精神， 这些言论显示出言者的幼稚无知 ，丝毫不能损 对中国学术界造成无可弥补的损失。我无缘当 害季老的伟大形象 (我 曾在 2005年 8月 22日 季老的弟子 ，但有机会钻研他的著述 ，并且和 联《合早报》 “天下事”版上撰文批评过这两 他有十次以上 的相处机会 ，感慨 自然很多。 位 ，见谭中： 《从世界窗 口看神州返老还童》， 中国领导人把少数名人如钱学森、季羡林 新加坡青年书局 2008年版，l5—18页)。 等当作 “国宝”，安排在 301医院的特别疗养 《庄子 秋·水》讨论人非鱼、安知鱼之乐的 所疗养 ，温家宝总理还去看望他们 ，报刊大肆 问题。那些人贬抑季老学术成就 ，主要因为他 宣扬。由于这一切 ，舆论界把季老大捧特捧 ， 们不懂在中国开展 的印度研究是怎么一 回事。 引起 了一些反弹，使季老卷入 “国学大师”的 他们不研究印度，所 以不知道印度学之难 ，是 争论 中，这是非常不幸的。我认为 ，季老是金 他们不懂得印度学之难 ，所 以小看了季老的学 不换的朴实学者 ，他从不把 自己当作 “大师” 术成就。我看不仅仅是那些 “蚍蜉撼树谈何 或 “明星”。由于他 衣着 朴 素、看 起来 有 点 易”的肤浅之辈，就是那些 口头或心中对季老 “土”，当这位北大副校长又兼人大常委走在北 满怀敬意的人也都不一定说得 出季老的学术成 大校园中，经常被生人误认为 “工友”，他却 就 ，而只是盲 目 “追星”。我认为要真正敬仰 毫不在意。 季老、悼念季老 ，就应该确切地认识到他有哪 几年前 ，我曾经在 《中国青年报》上看到 些值得后人效法的地方 ，这应该从三方面来 一 篇 “翟墨”写的文章 ，说中国已经 “大师泛 看：(1)季老高瞻远瞩的学术思想境界 ；(2) 滥成灾”。季老过世后 ，我又在新加坡 《联合 季老的特殊研究方法 ；(3)季老给后人 留下 的 早报》上看到国内作者重复这一论调。两篇文 学术任务。 章似乎都觉得舆论把季老捧得太高。 “翟墨” 先谈第一点，应该看到，季老对中国文明 认为季老没有 “震古烁今”的研究成果 ，不配 和印度文 明与一般人见识不 同。他在 1991年 “国学大师” 的称号 (他也认为鲁迅不配 ，因 写的 《中印文化交流史》 中说 ： “从人类全部 为太 “业余 ”了)。有位复旦大学教授在 《新 历史来看 ，人类总共创造出来 四个大的文化体 京报》上发表文章，连讥带讽地评论说 ，如果 系，而中印各居其一，可以说是 占人类文化宝 11 国外文学 2009年第 4期 (总第 l16期) 库的一半……两个文化各 自形成了自己的文化 汉翻译时最后拍板。这也说明中印文化交流本 圈，对人类文化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两大文化 身是比较文化、比较文学研究，需要精通双语 圈之间又是互相影响，交光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