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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闲阶级论》的理论成就 赵 锋 摘要：凡勃伦的 有《闲阶级论》是现代消费社会学的开山之作，至今仍是这一领域最值得认真阅 读的著作。本文试从三个方面讨论这本经典著作，其一，有《闲阶级论》并非如其表面那样容易阅 读，及其理由何在?其二，《有闲阶级论》一书包含三个上下连贯的组成部分：凡勃伦的社会哲学和 方法论(一般理论)；关于有闲阶级的系统理论；对有闲阶级现象的系统观察；其三，从分析社会学的 理论视角看 有《闲阶级论》的理论得失。 关键词：有闲阶级论 消费社会学 好的理论作品是伟大心灵对伟大的历史事变的创造性反应，这类作品虽历经数个世代，仍然能 够砥砺读者的思索，敏锐读者对事实的洞察，促成他们自己的创造性反思。 有《闲阶级论》当位列于 这类作品之中。 有《闲阶级论》出版于1899年，达尔文的 《物种起源11859年，斯宾塞的 第《一原理》(1862年)，泰 勒的 对《于人类早期历史和文明发展的研究》(1865年)，施穆勒的 《国家科学和社会科学方法论》 (1883年)，滕尼斯的 共《同体与市民社会》(1887年)，贝拉米的 《回顾：公元 2000--18871(1888年)， 詹姆斯的 《心理学原理》(1890年)，涂尔干的 《劳动分工论》(1893年)，桑巴特的 社《会主义与社会运 动》(1896年)，齐美尔的 《货币哲学》(1900年)，韦伯的 《新教伦理与资本Z-Y．．精神》(1905年)，帕累 托的 一《般社会学大纲》(1916年)。这个书单还可以向前和向后延伸，它可以让我们了解同时代著 述的一般特征。那是一个西方文化互相融通的时代，一个思想互相激励的时代，一个多学科齐头并 进、互促发展的时代。“有闲阶级论”就是产生于这样一个时代的原创性的理论。 本文主要从分析社会学的角度展现和评估这一著作所达到的理论成就，其一，“有闲阶级论”何 以难读?其二，“有闲阶级论”的一般理论和关于有闲阶级现象的具体理论；其三，有闲阶级的理论 的主要成就和可能的缺陷。 一 _、“有闲阶级论’’何以难读 有学者评论，“他 (凡勃伦)同代的社会学家中没有像他一样的，言辞被广征博引，著述却少有阅 读”(FA~n，l9r75)。究其主要原因在于这著作本身难读，在阅读过程中，让读者很难心平气和地随 着作者的理论思绪，像作者一样去观察现象，去分析现象中所蕴合的内在机理。由此读者很容易走 向两极，或简单地肯定或粗暴地否定。当然，这部著作难读有它自身的原因。 原因之一是这本著作的语言风格。凡勃伦长于修辞，杜尔夫曼(Dorfman，1961：174)认为：“以文 学的观点论，这本书无疑值得授予英国文学的博士学位。充盈的文学技巧，包括语源学的精确，模 糊的语言，尖锐的对比，比较每一个形式的变化。这类技巧很少出现于对经济和社会秩序的研究 中。”米尔斯也同意该书富于风格(Mills,1953：vi)，而风格则是大多数社会学家要避免的，也不能象 历史学家那样常以独特的风格写作，因此凡勃伦给人的印象是像历史学家，更胜似社会科学家。可 能正是著作的这种语言风格把深遂的理论隐寓在嘲讽式幽默的后面，富于修辞的、“嘲讽”和 “讥刺” 的语言风格，让有相同偏好的人气血翻涌，难以静思冥想；而拙于修辞、思想严肃的读者会认为作者 思维模糊、不精确、不清晰，轻浮、浅薄，不值一读。 原因之二是，这本著作的道德问题或政治立场。许多初读的人都不禁会惊骇于作者所显示的 “不道德”，以及激进的政治立场和强烈的女性主义倾向。例如，作者称宗教虔诚是未开化阶段万物 83 《青年研究》 20116· 有灵论的继续；神甫是穿着号衣的仆从；商人是如狼似虎的掠食者；高等教养是明显有闲和明显消 费的表现；私人所有权源于男子对女性的压迫，等等。难怪该著作刚一出版，就有学者在 《耶鲁评 论》上评论道，这是一个业余爱好者的著作i在严肃的科学思想者中，把社会学变得很不名誉；并根 据经济学判断该书 “思虑不周，有恶意”，“充斥了判罪式的命题，常带有革命和耸人听闻的性质” (Dorfrnan，1961：t91)。四十多年后，批判理论的先锋判定 凡“勃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