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归,非之何急——评柳宗元《非国语》对国语之非难.pdfVIP

殊途同归3非之何急 评柳宗元 《非国语》对国语之非难 史继东 范 文 ，舾 破 710o62) 摘要：柳宗元的非国语)，针对 《国语中记栽的那些关于 卜筮、妖祥、天命、鬼神的内容，以及其他认为非儒 家正统思想的材料。给予了猛烈而尖锐的批判。但这种批判是出于作者政治革新、辅时及物的目的，脱离了春秋 时期的社会现实，并不中肯；对国语》文字上的理解也存在一定的偏差。本文对柳氏的这种疏漏做了系统的梳 理，从而使我们在探讨柳氏思想进步性的同时，避免对国语的研究进入另一个误 。 关键词：国语；天命；礼制；批判 中图分类号：B24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544(2010)08-0134-04 柳宗元著有 《非国语》一书 ，对 《国语》中的那些他认为 《国语》“浸满孔盂之道的毒素 ”、“大谈觋巫迷信 。”0]秦松鹤 不符合儒家圣贤之道 的内容大加挞伐 ，他说 ：“左 氏 《国语》 先生在 从《国语到非国语的思想变革》中同样认为 《国 其文深闳杰异 ，因世之所耽嗜不 已也 ，而其说多诬淫 ，不概 语》中充斥着一系列的神学迷信思想 。4[]时至今 日，仍有许 于圣 。余惧世之学者溺其文采而沦于是非，是不得 由中庸 以 多学者著文来探讨 《国语》与 《非 国语之关系 ，但观点都不 入尧舜之道 ，本诸理 ，作 《非 国语》。[I] 出上述两文之 同，《国语》当然也就理所当然地成 了众矢之 从 《国语)到 仁国语》已经历千余年的沧桑，唐人 的哲学 的。这不能不引起我们 的反思 ，柳宗元进步的哲学 、政治思 思想、政治理念都起 了较大的变化。《国语》中所记载的 嘉“言 想诚然应该受到肯定，然而他对 《国语作 出的非难是否完 善语”有很多已不再适用于柳宗元所处的中唐时期 ．更遑论 全妥帖中肯?是否完全符合 《国语》的实际?《国语》一书记载 那些反映天人感应、卜筮妖祥的材料 。这些都是春秋时期特 的大量关于 卜筮、妖祥的材料是否为简单的迷信虚妄?还是 定历史文化下的产物，但中唐时期仍有大批世人鼓吹赞扬这 有编撰者特殊的 目的?本文不揣浅露 ，欲对上述问题作一深 些早 已过时的思想，这也就成了柳宗元作 E国语》的主要缘 入地探讨 ，以求教于方家。 由。然而 ，柳宗元并没有把矛头指 向现实中那些坚持守 旧思 想的人，批判他们的荒唐无知，而把矛头直指 《国语》，针锋相 对、不遗余力地对 《国语这部一千多年前的著作 中。那些不 柳 氏对 《国语》中记载的所谓 “诬妄 ”之说，全盘否定，有 适应当前改革需要 的思想言论进行批判 ，无疑是竖错 了标 失公 允 。 靶 。其实二者都是从辅时及物的 目的出发 ．在坚持儒家政治 《非 国语一书六十七篇，其 中批判矛头直接指 向天道 、 理想的前提下。针对不 同的时代背景、政治环境提出了不 同 天意、天命 、神灵、卜筮、怪异 、报应诸说的竟 占十之八九。批 的改革社会的方案和治 国策略，实为殊途同归。 判的核心问题就是 “天人感应”哲学命题。这一命题在 《尚书：} 由于 《非国语集 中反映了柳宗元 “天人相分”的朴素唯 中就已见端倪 。春秋战国时期大盛 ，经由西汉董仲舒等人鼓 物主义哲学观点和重视 生“人 ”的政治改革主张等进步思想 吹整理 。成为体系颇为完备的神学经学 。但这一学说的命运 光芒，备受后人推崇 ，章士钊先生在其 柳《文指要》中对 《非 是和王权的兴衰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伴随着王朝更迭 、政权 国语在柳集中的地位也作 了肯定 。他说 ：“尝论 以文字言． 颠覆 的闹剧接连上演 ，天人感应 已难 自圆其说 ，故而汉代以 《非国语》在柳集中固非极要 ，若 以政治含义言，则疏明子厚 后 ，作为一种社会思潮 ，天人感应说早 已破产 。但在历代朝廷 一 生政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