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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 》的五个索 隐 问题 《围城 》的五个 索 隐 问题 谢泳 摘 要：本文通过对钱锺书小说 《围城》五个细节的解读，研究钱锺书对同时代作家的态度，同时也 涉及钱锺书本人的思想状态。在钱锺书研究中，这个切入角度有一定启发意义。通过对 《围城》细节中 涉及的徐志摩、郭沫若、曹禺等作家的分析，对于理解钱锺书小说的叙述特点及他的小说观念都有帮 助。这些细节对于理解20世纪30年代文坛的状况也有启发。 关键词：钱锺书；《围城》；徐志摩；郭沫若；曹禺 钱锺书对徐志摩诗歌的评价显然不是太高。徐志摩去 徐志摩 世的时候，钱锺书还在清华读书，徐志摩大概不知道有钱锺 钱锺书和徐志摩有无交往?在一般的两人传记中都没 书，但钱锺书肯定是知道徐志摩的。注意钱徐的关系，有可 有涉及，细部的考察我不好妄下结论，但大体可以判断为钱 能帮助我们理解钱锺书对新诗的判断。这个判断大体可以 徐之间没有直接交往。我查了一下，陆文虎编的 《管锥编谈 理解为钱锺书对新诗的评价不高，而钱锺书的这个态度，虽 艺录索引》里没有提到过徐志摩，但在 《管锥编》第三册谈 然我们一时见不到直接材料，但可以从钱锺书父亲钱基博 论 “血声”时，提到 《十 日谈》、《意大利人 自述》、《涡堤孩》 的 《现代中国文学史》对中国新文学的评价中推测出来。 等小说，钱锺书虽然注释说明是从原文引述，但按习惯，应 钱氏父子的文学观，相同处多于相异处，比如钱锺书对 《中 该也了解 《涡堤孩》的翻译情况。本书徐志摩译过，1923年 国新文学的源流》批评，与他父亲的看法基本相同。我们甚 商务印书馆出版。 至可以猜测，钱基博对中国新文学的评价，有许多是受到了 我的朋友范世涛后来告诉我，《钱锺书英文文集》中有 钱锺书的影响。 早年钱锺书评论吴宓诗时提到徐志摩的一段话：“Mr．Wu 钱锺书写 《围城》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把 自己的文艺 hastwicecomparedhimselftothelateMr．HsuTse—moinhis 见解和对人物的评价借小说人物之口说出来，这是熟读 《围 pomes．Asallartist，Mr．WuMiisfartoo slovenlytobe com- 城》者基本认同的一个看法。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认为 paredtothataccomplishedwriterofchanningifsomewhatminc— 《围城》是钱锺书的自叙传。 《围城》中有两处提到徐志摩。 ingveP~e．Butas achraacter，Mr．WuMiismuchmOltinter- 第一次是方鸿渐刚从国外回家省亲，在当地学校里演讲 “西 estingand—the—wordmustout—— g阻Ild．HsuTse—mo，for 洋文化在中国历史上的影响”。方鸿渐的观点是 “海通几 allhisaeshteticism andartiness，isstillababywhocanenjoy 百年来，只有两件西洋东西在中国社会里长存不灭，一件是 innocentlythepleasuresoflife；hisfirstofunhappinessarehtose 雅片，一件是梅毒……”关于梅毒，方鸿渐说假如没有机会 ofaspoiled childwhowailseihterbecausehehas notgote— 见到外国原本书，诸位 “只要看徐志摩先生译的法国小说 noughofsweetsto eatorbecausehehaseatenmorethan is 《戆第德》，就可略知梅毒的渊源”②。这个细节完全真实。 goodforhisstomach．”①这段话的大意是说，吴宓先生 曾两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