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时期中国北方冶金区形成——商周时期北方青铜器比较.pdfVIP

商周时期中国北方冶金区的形成 ——商周时期北方青铜器的比较研究 杨建华 （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长春，130012） 摘要：本文对晋陕高原、鄂尔多斯高原与燕山南北商周时期的青铜器进行了组合的划分；并按器类对每种 青铜器的发展演变进行了分析；通过对比指出中国北方青铜器的共性与特性；分析了它们的来源，尤其是 与中原青铜器的关系；最后把它们放在整个欧亚草原的背景中提出商周时期中国北方是欧亚草原一个重要 的冶金区的观点。 关键词：青铜器；组合；冶金区 中图分类号：K871 文献标识码： A 从商代晚期开始，中国北方各地出现了文化的趋同性，文化面貌具有一定的相似性，说 明了各地之间交往的增加，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花边鬲和北方青铜器的广泛流行。各地在这 一时期都出现了特有的青铜器（地图一），这些青铜器在器类与形制方面表现出一定的相似 性，有学者把这些青铜器定名为“北方系青铜器”1 。如果我们仔细观察与比较会发现，各 地的青铜器在具有一定共性外，各地还有自身的特点，认识这些特点，有助于我们了解各地 的文化传统和社会发展的差异、常见的青铜器的发展演变、各组合之间的关系以及它们与中 原和欧亚草原的联系。在这些研究的基础上，中国北方地区在商周时期的青铜文化作为欧亚 草原的一个冶金区的意义凸现出来。在这个冶金区中，至少包括了西部与东部不同的冶金中 心。 一、各地青铜器的组合 这一时期中国北方青铜器大致可以分为南流黄河两岸、河套地区、冀北地区和燕山以北 四个地区。这些发现根据其器物的种类、形制、与中原文化关系以及出土单位的性质等，可 以归纳为八种组合，我们对这些地区的青铜器按组合予以介绍与比较分析。 2 组合 1：分布在晋中地区。目前只有一处发现，即山西省灵石旌介的商代青铜器墓葬 。 在这一地点共发现了 3座墓葬，1976 年发现1 座，1985 年发现 2 座。这三座墓葬有很大的 共性，随葬品以中原青铜器为主，有鼎、觚、爵、卣、簋、直内戈、有铤镞等，组合是以爵、 觚酒器为主，同时也比较重视鼎、簋的搭配，这与安阳殷墟晚商墓葬的铜礼器组合十分相似； 北方系青铜器有青铜羊首刀、有銎钺、有銎戈等（图一）。陶鬲有商式鬲和属于晋中白燕文 化的晚商杏花墓地的3筒腹鬲，因此这一组合应当是晋中土著居民中的贵族墓葬，他们非常 仰慕商文化的等级制度，或是与商代贵族通婚。有銎钺和有銎戈是中原与北方结合的产物。 从这支土著与商文化的密切关系看，他们应当是商国的友好方国。 值得注意的是，在M1 的青铜圈足簋的底座有铸阳线条的一匹长耳朵野驴的形象。这个 造型令人联想到殷墟妇好墓一对表现细致的小型玉野马4和陕西甘泉县阎家沟村新发现的一 对铜马5 。这三处遗存的共同特点是中原与北方文化共存，年代大体同时。它们的特征—— 1 身体敦实，鬃毛直立，尾巴蓬松，Linduff教授认为旌介与妇好墓的都是野马，“与安阳殷墟 晚商的首都的墓葬和祭祀坑中的发现长腿，身体匀称的马完全不同”6 。甘泉县阎家村的铜 马造型发掘者认为是野马7 。这表明在晚商作为一套完备礼制的驯化马作牺牲出现在安阳， 而在安阳有较多北方文化因素的妇好墓和北方文化因素更加发达的晋中与晋陕高原出现了 表现的野马。作为礼制的驯化的马和北方文化中的野马在晚商的同时出现可能暗示着这时期 商文化与北方文化的某种特殊关系。 组合 2 ：分布在南流黄河两岸的晋北与陕北，发现地点有 37 处之多，分布在山西石楼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永和 、隰县 ，陕西绥德 、清涧 、延川 、延长 、子长 、吴堡 和淳化 。这个组合 也有大量的中原青铜器，包括鼎、甗、罍、盘、爵、斝、觚、直内戈、直内钺、有铤镞等器 类，应当是中原商文化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