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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经济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的思考 内容提要： 内容提要： 内内容容提提要要：：观点1：80年代以来三大需求拉动GDP增长的历史轨迹表明，出口导 向型发展战略总体上呈现出高波动风险态势下的出口促增长的特征，并在2005- 2007年进入了出口促增长的“黄金期”，基本实现了“三驾马车齐奔”的局面。 在这一时期GDP维持高增长、低波动以及物价水平处于合意范围，且波动小。其 他阶段内需和外需之间的替代都带来了GDP增长率和通货膨胀的高波动风险，这 充分表明国内的生产与国内消费结构不能很好匹配。 观点2、要充分明确当前中国经济处于被动调整时期，由于国内经济结构变 化的惰性，不可能简单采取内需来替代外部需求的发展路径。如果简单、盲目倡 导以内需替代外部需求，结构性的剧烈变化会给中国经济带来很大的伤害，尤其 是在国内经济新增长极尚需要培育和发展的时期，会导致结构性的恶化和经济更 大的波动。平衡内需和外需之间的关系依然是未来中国经济增长过程中要刻意追 求的发展模式。 观点3、尽管受主要发达国家和地区外部不平衡调整的压力、全球经济增速 深度下滑和复苏的不确定性、中国出口产品集中度不断上升所逐步界定的国际市 场容量、出口退税政策难有提升空间、劳动和资源成本上升和汇率升值的压力以 及逆周期的贸易政策盛行五大因素的影响，中国经济依靠出口促增长的模式在未 来中期（3-5年）难以重现2005-2007年的“黄金期”，但由于中国商品在国际 市场上仍具有竞争力，保证既有的分工格局的带来的优势是保证未来主动调整国 内经济结构成功的必要条件。 观点4、在平衡发展的路径下，需要通过加快自主创新，突破“有限后发优 势”，规避高技术产品的低附加值化现象来深化专业化的潜力；并通过稳定现有 的出口退税政策和人民币币值来确保一般贸易和劳动密集型行业的出口；与此同 时，需要加大人民币“走出去”战略实现金融政策与贸易政策的融合来发挥金融 促贸易的功能、扩展外需的新增长极。 1 一、导言 出口促增长的起点是外部需求决定的，在国内需求不足的条件下靠外部需求 来拉动国内的供给，并产生出口—国内投资联动机制。与此同时，在出口偏向政 策的激励下，随着国际市场的逐步开拓，进口技术和规模经济带来成本的减低， 从而供给反过来推动出口的增长，实现出口——国内供给之间的良性互动循环。 中国出口导向型发展战略成功的关键在于：按照上述逻辑逐步完成了通过外向型 政策创造比较优势到依靠进口技术、国际和国内两个市场培育的规模经济和近乎 无限供给的劳动力条件形成的自发的比较优势这一转变，并逐步形成了中国参与 国际贸易越来越强的专业化分工格局（王晋斌，李南，2007）。至今，中国经济 出口促增长的模式被誉为出口导向型发展战略的成功典范，但在当下受到了挑 战。受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的影响，2009年1-6月净出口对GDP的拉动率为- 2.9%。在这一特殊时期，如何重新看待中国经济的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本文认 为，未来中期（3-5年）中国经济不可能再现2005-2007年出现的出口促增长发 展模式的“黄金期”，但由于过去多年出口对中国经济增长的显著拉动作用的惯 性，内需无法简单替代外需，需要平衡内需和外需两个经济增长支点之间的关系 ——在以改革促内需的同时，进一步发掘能够扩展外需的新增长点。任何单一支 点，无法支撑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增长。 本文分四部分来论证上述结论。第二部分分析出口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和特 点；第三部分论证未来中期（3-5年）出口促增长的上界；第四部分讨论平衡内 外需的关系以及如何扩展外需的新增长极；最后一部分是简要结论。 二、出口促增长：高波动下的增长 80年代以来三大需求拉动GDP增长的历史轨迹表明，出口导向型发展战略 总体上呈现出高波动风险态势下的出口促增长的特征，并在2005-2007年进入了 出口促增长的“黄金期”——外需对GDP的拉动率高且波动小。但由于受2008 年金融危机引发的全球经济深度下滑等因素的影响，中国经济几乎是“一夜之间” 失去了依靠出口促增长的经济增长动力。 图1和图2显示，出口能够弥补内需不足的实质性阶段开始于 1994年，从 2 1994年开始，中国货物和服务净出口对GDP的贡献率和拉动率基本处于正值。 1997年中国货物和服务净出口对 GDP的贡献率和拉动率分别达到了 44.4%和 4.2%。这一数据充分显示了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