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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奇迹的标志性与持续性 ——纪念中国改革开放政策实行30周年 刘瑞( 内容摘要：经济奇迹是指在若干年内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发展出现超出人们主观预期的成功事实。中国改革开放30年来出现的经济奇迹，其标志首先是在一个公有制为主体的基本经济制度基础上将笨重的计划经济体制转变成了灵巧的市场经济体制；其次是实现了经济高速增长特别是无通胀增长。但是奇迹并不能掩盖遗憾：个人收入差距扩大，能耗过高引起环境恶化。为使经济奇迹持续下去，需要继续保持和完善四个条件：用新的增长方式置换旧的增长方式；重视技术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吸收再创新等组合创新；健全保护和促进技术发明和创新的有效机制；继续坚持和完善宏观调控。 关键词：经济发展 经济增长 经济奇迹 宏观调控 中国经济自建立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以来，人所共知地经历了两个差异显著的阶段：计划经济制度阶段与市场经济制度阶段。尽管在第一个阶段，中国经济增长也保持了年均7%左右的较高增速，然而世人并不认同在这个时期中国经济出现了奇迹。因为第一，这个阶段采用的是已有的计划经济制度模式。在全球范围内，计划经济模式创造奇迹已有前例，不足为奇；而计划经济制度模式的弊端同样也已经开始显露。第二，这个阶段为保持高速增长付出的社会经济成本过高，难以为继。第三，实际经济增长经常受到非经济因素干扰，难以形成稳定的经济增长环境。只有在第二个阶段，从1978年开始向市场经济转变，中国经济增长与发展三十年之后，世人才逐渐意识到：中国经济出现了成功，这是20世纪最后二十年到进入21世纪前十年一个少有的经济奇迹。然而，争议也是明显的，分歧也是很大的，从坚决否定到高度肯定的意见都有。本文试图站在肯定中国经济奇迹的角度，阐述对这个命题的一些看法。 经济奇迹解释 尽管经济奇迹一词早就流行，但是在正式的教科书或是工具书中，却丝毫不见有关经济奇迹的解释。可能这与该词所具有的宗教色彩、主观偏向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既然它已经流行了较长的时间，并且具有客观物质指向，因而经济理论就不应当回避。笔者没有对经济奇迹的原创进行过考证，但是在许多关于经济奇迹的讨论文献中，笔者挑选了两种有所区别的解释：其一认为经济奇迹是一种出乎意料的巨大成就。“它应包括两个基本方面：一方面它应是非常出人意料的，似乎缺乏物质基础，另一方面它应是成就巨大的，不同寻常得使人感到它超出人力之所为。”（乔恩·沃伦诺夫，1988，1页）这是一个经济新闻工作者给出的经济奇迹的定义。其二认为经济奇迹不过是人类一种能力的体现，这种能力就是竞争信念的社会属性。 “因为从自然的角度讲，光是靠看得见的基本情况和物质因素还不足以说明为什么有的国家起飞了，而另一些国家却没落了。在宗教的范畴里，奇迹是同信仰联系在一起的，奇迹孕育了信仰，也从信仰中得到滋养。我们不得不联系经济和社会的实际，把奇迹的比喻同信仰的行为联系结合在一起，这可不是无关紧要的。” “人类有能力挣脱原有物种基因的控制，用个人在改造环境中的自主决定取代基因的控制。我们建议，把人类的这种能力称为一种竞争信念的社会属性。” “从长远来讲，对于再生产的创新所做的这种补充解释，揭示了发展的秘密，尽管这个秘密很难发现并且很难保留下来。大多数社会压抑这种竞争信念的社会属性。少数社会允许其发扬光大。我们应该称后者为神奇的社会。她们象传递火炬一样，挨家逐户传播了这个奇迹的秘密。”（阿兰·佩雷菲特，2001，30页，36-37页） 总而言之，经济奇迹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并不是经常能够见到的。经济奇迹作为一种特殊现象，总是相对于常规理论预测的情况而言的。当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发展条件在常人看来不可能有特殊的变化，或者按经济增长的初始条件分析至少是没有成功的希望时，而这个国家或地区却在若干年中发生了经济高速增长，出现有违常规理论解释的经济成功，那么这种现象就被视作是经济奇迹。一般说来，经济奇迹发生在按照已有的理论分析框架得不出成功结论的地方和时候，其结果出乎想象和意料。因此，可以对经济奇迹下这样的定义：经济奇迹是指在若干年内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发展出现超出人们主观预期的成功事实。构成经济奇迹这一定义的基本因子有三：经济成功的事实，这种事实没有现成的理论能够解释清楚或预期到，成功持续若干年。既然按照现有的经济理论无法合理解释中国经济的成功，那么就有理由把中国经济30年的成功称之为经济奇迹。 不多的经济奇迹的存在，刺激着世界范围内的学术理论研究与交流。此前，我们可以看到：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西德用了20多年的时间从战争废墟中崛起，成为经济奇迹之一，所谓“社会市场经济”理论成为有别于英美市场经济理论的一种理论范式；日韩的经济奇迹，产生了诸如产业政策理论、产业雁行理论等等。每个经济奇迹背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谁发现了这个秘密，谁就建立了一套新的经济理论范式。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