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蔡元培等人对德系资源的比较接受及其相关教育理想.pdfVIP

第 9卷 第 3期 教 育 学 报 Vol_9，NO．3 2O13年 6月 JournalOfEducationalStudies JUn．20l3 王国维、蔡元培等人对德系资源的比较接受 及其相关教育理想 叶 隽 (中国社会科学院 外 国文学研究所 ，北京 100732) 摘 要：1870年前后生人一代的原生代知识精英中的代表人物的共通之处，是留 日的王国维与留欧的蔡元培 对作为瑞士文化代表的裴斯泰洛奇教育思想的接受。他们对康德、包尔生的共同关注，可凸显出他们共享的德系 资源背景。但两者又有不同，王国维对歌德、席勒、裴斯泰洛奇的接受路径区别，凸显出那代学人在面对西潮东来 时的教育学意识与元命题辨识能力，他对裴斯泰洛奇的教育思想与成长小说的双重关注，更显示出其不俗的艺术 鉴赏力和启蒙情怀 的 良好结合 。相 比较中国传统的有教无类概念 ，教育作为一种独立 的学术概念 ，在西方有其独 立 的学术传统 。蔡元培作为留欧学人之代表之接受德系教育资源 ，初则在意赫尔 巴特、福禄培尔等更具有制度建 设功用 的思想者 ，后则对包尔生代表 的德 国大学观和伦理思想发生浓厚兴趣 ，而对裴斯泰洛奇这样 的人物却甚少 提及 。之所 以做 出这样 的选择 ，既与其学术兴趣点有关，也与其职业生涯相关 。 关键词 ：王 国维；蔡元培 ；裴斯泰洛奇 ；德系资源 中图分类号：G519。G52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673—1298(2013)03—011810 就现代中国的发展进程而言，从传教士到 留学 上来说 ，欧洲知识成为一种重要 的文化资源而介入 生，乃是具有枢纽型意义 的主体之迁变 。这一点从 了现代 中国的精英规训世界。那么 ，我们要追 问的 各个角度来印证之 ，似乎都符合若节 。就西学东渐 是 ，对于王 国维 、蔡元培那代 中国现代学术的原生 而言，19世纪较之前的重大变化之一，就在于新教 代知识精英来说，如裴斯泰洛奇这样 的人物 ，究竟 传教士之崛起 ，以及他们对西方知识 的系统性 、学 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① 术性 的介绍和推广 ，并因其在 中国场域的积极活动 而深刻介入了现代 中国的形成历程 。在此过程 中， 一 、 王国维对德系资源的“教育关注及 德风东渐是一个非常重要 的维度，不仅因为对于 日 其对歌德、席勒、裴斯泰洛奇的接受 本这个亚洲领头羊，德 国烙印至深且规定 了其行走 路径 ，而且 因为通过 日本 中介，使得 中国同样深 受 影响；更因为德 国之崛起 ，在西方的整体语境 中(主 掀开了20世纪的新篇章，似乎也意味着西方现 要是欧洲)是一种强势与异体 出现 ，是特别值得关 代性的冲击以一种更为强烈的方式进入现代 中国。 注的文化史现象。以王国维、蔡元培等为代表的那 王国维这代人之留 日，在 当时或仅被视作等而下之 一 代知识精英，因其机缘巧合 ，或 因借助东渡与 日 的 “镀银”而已(留学西洋才是镀金)，但对于现代 中 文之便 ，或直接 留学德 国或欧洲 ，进而得窥 以德意 国的学术史和思想史却具有极为关键性 的意义，需 志为主的欧洲精神世界并援为资源。从这个意义 要特别予 以揭出。当然 ，留欧浪潮虽然远 比不上 留 收稿 日期 ：2013-O1—06 作者简介 ：叶隽(1973一)，男 ，安徽人 ，中国社会科学院外 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博士，主要从事德 国文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