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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的张力：马克思和罗尔斯之比较 霓lB大 志 在现代的学术语境中，罗尔斯 解决方案所针对的却不是匮乏．而 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对罗尔斯 与马克思是不同的，两者分属不同 是冲突。那么如何解决人与人之间 的正义理论作出回应。应该包括两 的思想体系，拥有不同的价值观念， 的冲突，从而建立起一个理想的公 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否定的．即对罗 并对现实社会采取不同的态度。但 平社会?马克思提出了自己的革命 尔斯 的正义理论提出批评 。另外一 是马克思和罗尔斯也有共 同的地 理论，罗尔斯则提出了自己的正义 个方面应该是肯定的．即按照马克 方 ，两人对 自由和平等都具有坚定 理论。作为对同一问题的不同解决． 思的基本思想，对社会冲突问题提 的承诺 ，对社会底层阶级都怀有深 我们可以把马克思的理论称为 “超 出一种 “内在的”解决．也就是说 ．以 切 的同情 ．对现实社会 的不正义都 越 的”．把罗尔斯 的理论称为 “内在 建设性的方式来探讨马克思的正义 持强烈的批判态度，对建立理想的 的”。 理论 。 社会都提出了理论设想。本文试图 马克思认为 。要想彻底解决人 通过揭示马克思与罗尔斯两种思想 们之间的冲突．就要消灭人们之间 二、基准问题 之间的张力来探讨正义理论 ．而这 的阶级差别：要想消灭人们之间的 正义理论 的实质是制度设计 ． 种正义理论是当前中国建设和谐社 阶级差别，就要取消财产的私有制。 即按照正义原则来设计相应的政治 会所迫切需要 的。 因此 ，马克思主张推翻以私有制为 法律制度和社会经济政策，以建立 基础的资本主义社会，消灭阶级．从 一 个正义的社会 。制度设计需要考 一 、 两种理论 而建立没有阶级差别的共产主义社 虑不同群体利益之间的平衡．不同 在探讨社会政治问题 的时候 ． 会 。因为马克思的解决方案 以推翻 政治价值之间的平衡，并决定帮助 马克思和罗尔斯实际上有一个共 同 现存社会为前提，所以我们将其理 哪些群体，以及帮助到什么程度。如 的出发点，即现实的社会环境 。这种 论称为 “超越的”。 果我们能够确定谁是受到了不公平 现实的社会环境有两个特征 。 与马克思相 比．罗尔斯的正义 对待的人，我们就可以以其为参照 第一．自然界存在着某种程度 理论是 “内在 的”，因为这种理论既 点来设计制度并制定相应的社会政 的匮乏。第二 ，在社会 内部，人与人 不要求取消财产的私有制 ．也不要 策 。以制度 的方式来帮助那些最需 之间存在着利益冲突。对于 自由主 求改变现存的社会秩序。罗尔斯认 要帮助的人 义．每个人都在追求 自己的利益．以 为，在现存的制度框架 内，按照正义 马克思讨论社会 问题 ．可以分 满足 自己的需要。因为物质上的匮 原则来调整政治法律制度和社会经 为两个层面 ，一个层面是普遍的，一 乏，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需要 。从而 济政策，就可以限制人们之问的冲 个层面是特殊的。所谓普遍的是指 导致人与人之间利益的冲突。对于 突，建立起一个正义的社会。为此 ． 历史上所有的阶级社会 ．就此而言． 马克思主义 。社会是分为阶级的，即 罗尔斯提 出了他 的两个正义原则 ． 受到不公平对待的是被统治阶级。 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而统治阶 以指导立法和制定社会政策。如果 所谓特殊的是单指资本主义社会． 级为 了自己的利益对被统治阶级在 马克思追求的是社会革命．那么罗 就此而言．受到不公平对待的是无 经济上进行剥削，在政治上实行压 尔斯追求的是社会正义。 产阶级。马克思对社会 问题的探讨 迫。也就是说，人们之间的利益冲突 超“越的”革命理论和 “内在的” 主要集中在资本主义社会 。从马克 或者表现为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冲 正义理论之间存在着一种张力。鉴 思的观点来看 ，无产阶级在资本主 突，或者表现为群体之间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