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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与无意识的分界--来自词劣效果中凝视时间的证据 唐大仑 中国文化大学大众传播系,台北,台湾 宋永麒 Department of Educational Psychology,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Minneapolis, Minnesota 55414, USA 摘要 词劣效果是中文句阅读特有的现象，系指在阅读句子时，中文双字词的词内倒置比词间倒置更不容易被察觉。本研究通过不同语境的 操弄，同时观察镶嵌在句中之倒置词（又称目标词）的凝视时间与倒置词的侦测率。结果发现，当整个句子的语境不支援目标词的时候， 不论侦测率或凝视时间，都产生显着词劣效果。亦即词内倒置的侦测率比词间倒置的侦测率低，词内倒置的凝视时间也比词间倒置的凝视 时间短。但是在语境支援目标词时，侦测率的表现已经无法展现词劣效果，凝视时间却仍有显着词劣效果。亦即词内倒置的侦测率与词间 倒置的侦测率几乎相等的时候，而词内倒置的凝视时间仍显着比词间倒置的凝视时间短。本研究进一步针对答错题（即实际上有倒置词出 现，却回答没有倒置词出现）进行凝视时间的分析发现，词内倒置目标的凝视时间仍显着比词间倒置目标的凝视时间短。显然，阅读过程 虽然没有意识到词内倒置或是词间倒置，但是神经系统已经自动对倒置词做了相当程度的处理，才能指导视线停留在目标词的时间。这也 表示，阅读过程中有一系列的神经处理历程正在进行，却未必马上进入意识中，而是需要等待一段处理时间，才会浮上意识层面，这个结 果可能辅助揭开认知科学的核心问题。 关键词：词劣效果、意识、凝视 前言 「初级神经活动何时进入意识？」是当代认知科学研究的核心问题，Crick（1995）以视觉为例，说明视觉信息处理过程要进入意识 （awareness），需要初级视皮质区的活动传到大脑前叶，并取得前叶的反馈，继之共振，才可能进入意识。但是，要爲这些猜测取得实证 。 资料，并不简单，关键在于要能在行为上找到清楚区辨有意识与无意识的差别，并在大脑中也找到相对应的差别神经活动才行 He与 Macleod（2001）通过倾斜后效（tilt aftereffect）实验，在视觉行为上已经取得部份进展。而目前科学家对阅读过程所涉及的神经活动 也越来越清楚，知道阅读同时涉及初级与许多联合皮质区的复杂神经活动，但是哪些部分进入意识，哪些部分未进入意识？目前尚未清 楚。概因多数阅读的研究多集中于意识层次的探讨，极少涉及无意识的阅读历程。然整个阅读过程实际上涉及无意识与意识的控制，如果 能在行为层次上自然分离出意识与无意识的表现，则相对应之大脑神经运作的解答也将为此核心问题提供一线曙光。本研究即企图以中文 阅读过程中的词劣效果，提供阅读方面之意识与无意识的行为区别，未来可能进一步提供探索大脑中之差别神经活动的基础。 词劣效果是中文句子阅读特有的现象，系指在阅读句子时，中文双字词的词内倒置比词间倒置更不容易被察觉。学界对此现象普遍解 释为中文阅读过程中，是以词为单位进行视觉扫描与理解处理，只要看见双字词中的其中一个字，整个词就会被激发，使得双字词中下一 个字的阅读时间缩短，并同时在大脑中进行词汇的意义触接与扫描下一个词的准备动作。而词间倒置的目标词会影响这一系列词的意义触 接与下一个词的攫取，词内倒置的目标词则不影响这一系列运作，所以词间倒置比词内倒置更容易被侦测出来（郑昭明，1981；胡志伟， 1991；Hoosain，1992）。 因此整个倒置词侦测过程涉及整体句意的理解，也涉及局部的词的运作。全部侦测过程逐渐由无意识的、快速的词汇触接（lexical access），跨到有意识的掌握句意之后，正确的侦测行为才能表现出来。而过去从未有研究尝试将这个历程中所涉及的意识与无意识运作 分离开来，本研究首次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