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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戏曲音乐的感受与几点认识 ——北京传统音乐节“戏曲音乐”学术研讨会发言稿 ∗ 常静之 今天，在我的母校—中国音乐学院，出席“戏曲音乐的流变与再创造‘北京 传统音乐节’学术研讨会”，倍觉亲切，心情欢娱，思绪万千。回想，我从母校 学习戏曲音乐与音乐学的知识，进入社会，从事戏曲音乐的教学、编审、研究工 作，至今已有五十余年的时间，在锻炼中成长，为戏曲音乐事业也做出了一些成 绩，有了诸多的体会。 作为当年的学生，今天我在师友面前，汇报一下对戏曲音乐的几点认识。 戏曲音乐的重要性 中国戏曲音乐是中国戏曲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植根于人民群众中，反映 群众的生活、思想、感情，成为人们不可缺少的精神文化生活，代代相传。正是 由于它来源于民间，土生土长，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形成自身独特的艺术风格 与魅力。老百姓也会经常自娱自乐的唱上几句，拉上一段。回想我小时候在农村 常听到大人们吼几句秦腔；上世纪 50 年代初到北京后，街头巷尾也常听路人唱 出“劝千岁杀字休出口”的京剧唱腔，或“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的评剧唱腔。 当时我并不懂，后来学了专业明白了这正是戏曲音乐的群众性。 中国众多的地方戏曲剧种，他们所具有的音乐特色各不相同，这正是地方性 的体现。方言的语音、语调、音韵，对唱腔音乐及演唱音乐的个性都起着决定性 的作用。乡音乡情铸就了每个戏曲剧种音乐的个性特色，五彩缤纷。它们是维系 观众的纽带。所以说，剧种的个性与地方特色也是中国戏曲音乐的一大特色。 正是由于戏曲音乐来源于群众自娱娱人的民间艺术，在长期的生存发展中一 直保持着民间音乐的创作传统。经过艺人的不断创造，在前辈成果的基础上一代 一代传承发展，它的生成与革新成果所体现的，也是世代艺人集体创作智慧的积 淀。因此，戏曲音乐的各种表现手段，也是形成了较为完整的程式。这种程式， 既是前人传承革新的成果，也是后辈创作所必须遵循的规矩。戏曲音乐的程式是 演员舞台表演综合运用的重要手段，也是历史艺术家与观众审美感觉融合和生成 的结晶。 中国戏曲及其每一个剧种，历来有“以曲而兴”、“以曲而传”的说法。每个                                                               ∗ 常静之，女，人民音乐出版社编审。    417 剧种的演出剧目，以曲结构剧本、以曲演戏画人、以曲抒情叙事、以曲识别剧种。 由此可见戏曲音乐及其剧种音乐的主要功能及其在戏曲舞台艺术上的重要性。如 戏一开台，主奏乐器一拉（吹）或演员一张口唱，观众就能辨别出是什么剧种， 这是很有些妙趣的。历史上，有成就和有影响的剧种，能流传至今的名剧、名人 必是曲、唱俱佳的名唱。另外，戏曲音乐的唱、念，伴奏的结构及程式，往往也 体现着场上的布局，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起着决定文学剧本的作用。可见，戏曲音 乐在戏曲这个综合艺术中占有极为重要的位置。可以说戏曲离开音乐就不成为戏 曲了。（见常静之著《中国戏曲音乐简述》） 这一重要性，人们大多在口头虽也承认，但实际上还没有被许多人充分认识 清楚和理解透彻。有人还会不经意的把它说成是“二度创作”，我体会到这正是 一种对戏曲音乐缺乏认识与理解的表现。 豫剧作家、导演杨兰春，京剧著名导演李紫贵先生，他们都很重视音乐，精 通音乐，擅用音乐掌握全剧，刻画人物内心世界，规范人物动作等等。现在写戏 曲剧本的人和导演是否都懂戏曲音乐？我不敢说他们不懂，但我敢说他们不都 懂。因为有人连某剧都不会唱，但他还在那里设计某剧的唱腔，你理解吗？有人 说“剧本是根基，导演是统帅，演员是主体，音乐是灵魂”。我觉得很有些道理， 但是有一出唱得响并流传至今，也获得国家艺术精品奖的戏，音乐也确实精彩， 可谓继承优秀传统，勇于创新的典范，但是在总结创作经验的100多篇几十万字 的评论集中，只有一篇是谈音乐的，这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