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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边塞诗的审美形成论 研究生：邹晓霞 指导教师：高光复 学科专业：古代文学 研究方向：汉魏六朝 中文摘要： 南北朝边塞诗在边塞诗笈展史上处于奠基的阶段，艺术上仍显稚嫩。但它又是一个模拟与创 新并进的探索阶段，在这一阶段里，对于边塞的审美意识和创作观念在发展中变化，边塞诗的一 些审美特征和审美模式亦在慢慢构筑。那么边塞诗在逐渐形成自身审美特色的过程中，其触发性 的直接相关因素是什么?本文认为模拟乐府之风及赋题法的使用，北歌的漫染，对边地自然风光 的描写及其展现的边塞审美意识的变化是影响南北朝边塞诗审美走向和发展的三方面最主要的因 素。本文意在阐释这三方面因素与边塞诗审美特征和审美模式形成的直接关系，以期对边塞诲发 展史上这一虽不完全成熟却孕育着艺术生机的阶段做一尽可能深入的探讨。 关键词： 拟乐府；北歌：边地自然：审美意识 引 言 唐前，尤其从建安至魏晋南北胡时代，我们会发现诗歌创作出现了一个明显的趋势， 自曹氏父子、建安七子、蔡琰，以至梁陈、北朝，表现边塞题材的诗歌越来越多。据有人 粗略统计，《乐府诗集》和《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所收隋以前反映边塞生活题材的诗篇， 接近200首。边塞诗开始走向初步的繁荣阶段，对于边塞的审美意识和审美表现在不断地 发展。 建安时代多军旅征战题材的诗歌，但并不都是边塞诗。如曹操《苦寒行》、曹丕《白 马篇》等诗将边塞与征战、游侠结合起来，对边塞也还没有形成自觉的创作观念。而鲍照 被认为是“南朝最早有意识地写作边塞题材的诗人。”(1)此后的很多作家开始意识到边塞 题材的独特审美价值而在写作中加以表现，到梁陈时代甚至出现了边塞乐府的骤然复兴和 蓬勃发展的时期，由南入北的王褒和庾信则拓宽了边塞诗的审美视野，进一步促进了边塞 诗的发展。可以说，在南北朝时代，边塞已经进入诗人的创作视野，成为不可忽视的创作 题材之一。 这种创作上的实践在当时的诗论中得到了理论上的初步阐发。粱钟嵘《诗品序》提 到：“……嘉会寄诗以亲，离群托诗以怨。至于楚臣去境，汉妾辞宫；或骨横朔野，魂逐 飞篷；或负戈外戍，杀气雄边：塞客衣单，孀闺泪尽；或士有解佩出朝，一去忘返……凡 斯种种，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非长歌何以骋其情?”战争的残酷，边塞的雄风， 刻骨的相思，已经成为能够感荡诗人心灵的重要题材，与此相关的文学情感开始在诗歌中 得到了比较集中的反映。钟嵘正是在征戍涛与边塞诗大量创作的基础上，才司能有这样的 总结。萧纲在《答张缵谢示集书》中，也有类似的论述。这两篇文字都提到了边塞题材， 并从理论上进行了初步的分析。总之无论从刨作实践还是从理论批评来看，在南北朝时代， 一 1 诗人们对边塞题材有了比较明显的关注，一个写边塞生活的诗歌传统正在形成。 与唐代耜比，南北朝边塞诗数量不多，艺术上也不够成熟，可以说正处在边塞诗的 酝酿发展阶段。以往的评论在论述到这一阶段的边塞诗时，多从盛唐边塞诗的高峰俯瞰， 探讨它们之问的渊源关系(2)。这一点是不容否认的。没有魏晋南北朝边塞诗所奠定的 肥沃土壤，很难想象会有盛唐边塞诗的成熟。但同时我们也应注意到，南北朝边塞诗的 酝酿发展过程本身就值得关注。在这一阶段里，对于边塞的审美意识和创作观念在变化 中发展，边塞诗的一些审美特征和审美模式亦在慢慢构筑。那么边塞诗在逐渐形成自身 审美特色的过程中，其触发性的相关因素是什么?历史的渊源和传统的影响只是一个基 础，只是问题的一个方匠。对此前人已有不少论述，本文无意再加重复。另外社会的分 裂动荡，战乱频仍当然会促使作家们关注边塞和战争，也会影响作家对战争的观念，进 而影响到南北朝边塞诗的风格，使它缺少盛唐边塞诗那种昂扬奋发的精神和雄奇壮阔的 美学境界。这在以往的论述中已然明确，况且在南北朝，不少作者也并耒征战过边塞， 没有亲自置身于边塞战争的政治自然环境中，所以我们并不拟过多地从政治历史角度探 讨边塞诗的发展。 其实在南北朝时代，影响边塞诗审美发展和走向的更多是艺术和社会文化方面的因 素，这是与南北朝边塞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