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河岸》的起点和落脚点.pdfVIP

苏童河岸 的起点和落脚点 ●李昌鹏 苏童长篇小说 河《岸))2009年4 他塑造的只是人罢 了．其实我们更 月 出版至今 ．先后获 国内外两种文 需要 “人 ”．我们必须对 “英雄 ”进行 学奖 ：“中华文学奖”及 “曼氏亚洲文 祛魅 ，在 河《岸》中苏童便对邓少香 学奖 ”．此外 ，市面上先后 出现 《河 烈士进行 了祛魅处理 ．这是苏童具 岸》的两种盗版 ，销售颇为火爆 。评 有清醒认识的一个 明证 。我们 的文 说 《河岸》的文章不少 ，各持 己见 ，热 化 、政治传统 中有很多英雄 的形象 ， 闹非常 。笔者不端浅薄 ，试述 《河岸》 他们带有神话的色彩 ．传 统文化 的 的起点与落脚点： 积淀和对英雄的经验 ．常常令人把 厘清认识是起点 ．补写民族史 英雄上升到神的角色 ：比如夸父 ，比 是落脚点。 如帝王 的天子论—— 以此使英雄人 如果你认真回忆一下 ．便会发 物附着无 限的能量 。在 民族发展 的 现 ．苏童 的小说中历来 没有 英雄形 进程 中。一些领袖和英雄常常被 民 象 。 《河岸》这部小说也是这样。英 众赋予神格。对于历史 ，特别是大多 雄 ，在我们的民族 ．历来是被 曲解的 数人 尚没有达成共识 的 “文革”．下 对象——无上 的地位 、无瑕的人生 ， 笔意味着蹬浑水或者厘清大众认 难 以担当的担当被 民众强加 。或许 识 ．这对于苏童而言倾 向于后者。无 正是基于这一点 ．让我有理由相信 ， 论 《河岸》成败 ，提笔写作时面临的 河《岸》延续 了苏童深思熟虑或无意 都不仅仅是叙事层面 的冒险 ．更多 间形成 的一贯作风 ，从 《我 的帝王生 的是认识层面的—— 民众将 能否接 涯》中的帝王 ，到 《碧奴》中原本神话 纳。这是 《河岸》的起点之一 。 传说般 的人物 ．没有被塑造成英雄 ， 在拙文 《河与岸 ：苏童划分两重 上的胎记更近似鱼形 ．孤儿 院判断他是烈士 的儿子 ，这指认变得可疑 。所以，与其说苏童 是在构建这一母子关系 ．不如说是在使大家 多生出几分疑虑 夫妻关系随着调查组宣布 调查结果 ．也随之毁坏 ．这使得夫妻关系也让 人产生怀疑。库东亮肯定是他母亲的孩子 ，但 随后母亲也不愿意把他 当成 自己的孩子 ．母 子关系随之损毁。唯一没有被损毁的。是库文 轩与库东亮的父子关系 ．也正是 因为父子关 系没有损毁，河《岸》才有 了一个客观的、值得 信赖的叙事起点。“一切都与我父亲有关”，暗 示了小说的起点．将 “我”划进故事的同时。也 将 “我”划到了旁观者的席位 。叙述者 “我”(库 东亮)和历史保持 了亲切 的距离 ，五昧杂陈 。 但毫无怨尤 邓少香烈士的纪念碑和雕塑 ．具有符号 性。小说不是为了写邓少香与库文轩的母子 关系 ，而是为 了表达一种文化 、政治上 的承继 关系 。邓少香是我们文化 、政治传统中的英雄 (神)符号。与其说库文轩是她的儿子 ，不如 说 ．所有的人都是这一文化、政治传统的儿子 和信奉者 正是因为库文轩一代直接承继的 是上一代的文化 、政治体认 ，所 以，把库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