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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籍华人·华裔美国人·典型的美国人 ——论美国华裔文学的文化身份 乔艳 摘要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美国华裔文学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以汤 亭亭为首的一批作家将美国华裔文学推向了一个高峰。因为美国华裔文学一直在 中美两种文化之间发展，“文化身份”成为其研究中的关键词。目前国内在这一方 面的研究较多，但多集中于汤亭亭等个别作家，对美国华裔文学“文化身份”的 发展和特点缺乏整体的把握。本文在吸纳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选取了美国华 裔文学不同发展时期的三个代表作家，从作家个人认定的身份入手，并结合其主 要作品来进行分析，力图全面勾勒美国华裔文学文化身份的发展特点及流变过程。 全文共分为四大部分： 一、美国华裔文学背景及文化身份。美国华人长期处在沉默状态中，其身份 由白人主流文化赋予，充满了歧视、敌意和偏见，因此美国华裔文学从产生开始 就面临着反抗定型化偏见，重新定位美国华人文化身份的任务。根据霍尔的文化 身份理论，文化身份不是一成不变的，其中既有相似和连续，也有差异和断裂， 从美国华裔文学来看，中国文化是其身份构成中相似和连续的向量，但历史、文 化、权力的变化又导致每一代作家对中国文化的表现是不同的，因此表现出不同 的文化身份。 二、黄玉雪。黄玉雪是美国华裔文学的先驱，在美国华人普遍沉默的年代， 二十四岁的黄玉雪凭借自传《华女阿五》首先获得主流社会的认可。她称自己是 街的人情世态作了大量的展现。愿望虽然美好，却在有意无意中迎合了主流文化 的窥视欲望，从而为此后的美华文学批评家所诟病。美华文学一直努力在中国文 化和美国主流文化之间取得平衡，而黄玉雪的身份定位第一次让我们体会到这一 问题的复杂性。 三、汤亭亭。提起美国华裔文学，人们首先想到的名字应该就是汤亭亭，她 的作品取得的成就和产生的影响，使美华文学真正成为美国文学的一部分。汤亭 文化来突现这一身份的独特性，因此创作中表现出鲜明的族裔特征。然而中国传 统的改写招来了无数的争议，引发了著名的“汤、赵之争”。她的创作更充分地表 明了，美华文学的书写无法脱离主流文化的制约，但它电在不断地修正主流文化， 营造更为宽松的社会环境。 四、任璧莲。和以往的美国华裔作家相比，任璧莲的表现与众不同。代表作 《典型的美国佬》最适宜况明她的身份，她是华人后裔，同时也是“典型的美国 American)。她在创作中表明了同化的危害性，但并不想将自己局限 人”(Typical 在少数民族作家的圈子里，其作品明显表现出淡化族裔的特征。作为美华文学的 新进作家，她的突出贡献在于，不仅对新时期下美国华人的身份作出定位，同时 修正了美国主流文化，重新定义了“美国人”。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美国华裔文学的发展过程，一直都伴随着文化身份的不 断改变和重新定位。由于传统的惯性影响和种族歧视的存在，中国文化始终是美 华文学身份定位中不可或缺的力量，但不同的时代和社会文化环境又使作家对中 国文化的策略和态度各不相同，从而表现出不同的文化身份。几乎每一个身份都 包含了争议，每一代作家都面临无法解决的问题，但美华文学在客观上促进了中 美文化的沟通和理解，并且在不抛弃传统的前提下，逐步融入和改变主流文化， 日益成为美国文学的有机组成部分。美华文学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对不同文化的 融合，在文化冲突越来越成为核心问题的世界上，它在协调文化矛盾方面所作的 努力和尝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美国华裔文学文化身份黄玉雪汤亭亭任璧莲 American American-Chinese·Chinese American·Typical ———onCultural ofChineseAmericanLiterature Identity QiaoYah twentieth American Abstract：Sincethe seventiesand literat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