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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龄化对中国医疗费用的影响 ——城乡差异的视角 余央央+ 摘要本文利用2002--2008年中国的省级面板数据重点研究了老龄化对城乡医疗费用 影响的差异，结果发现：首先，老龄化与实际人均医疗支出呈显著正相关性，且老龄化的实际 入均医疗支出弹性为0．268，在实际人均医疗支出变化中的贡献率为3．9％；其次，城乡老龄 化与医疗支出的关系存在城乡差异，城镇老龄化程度的提高显著增加医疗支出 支出弹性为 0．207 ，而农村老龄化程度的提高不会增加医疗支出，甚至会导致自费医疗支出下降。本文 的政策含义是：政府在控制医疗费用快速增长的同时，需要考虑未来城乡融合、城乡医疗服务 差异缩小情况下农村老年人口医疗服务需求的释放，即存在农村老龄化将会引致医疗费用快 速增长的可能性。 关键词老龄化 医疗费用 城乡差异 一、引 言 控制医疗费用增长是各国医疗体制的重要目标之一，尤其当医疗费用源于医疗资 et 源配置低效、过度浪费等引致的增长时更是如此 “u a1．，1999；封进等，2008 。一般 来说，收入、医疗技术、医疗保障、人口结构等因素均会影响医疗费用，而随着人口老龄 化进程的加速，人口结构这一因素对医疗费用的影响力日趋加大。目前，无论是发达国 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极度重视老龄化下医疗费用控制问题。据世界银行官方网站预 测，到2020年我国老龄化程度 65岁及以上人口占比 为11．53％，高出世界平均水平 2．43个百分点，因此有必要考察我国老龄化对医疗费用的影响Ⅲ。 现有文献关于老龄化是否显著影响医疗费用还没有定论，通常而言，老龄人15／对医 疗服务需求较高，因而随着老龄化程度加深，医疗费用将快速增加，但也有研究发现医 et 疗费用增加主要表现在个体去世前几年，与老龄化的关系并不大 Zweifela1．，1999； et et a1．，2003；Werblowa1．，2007等 。对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而言，由于经济社 Yang 会发展水平不同，老龄化对医疗费用影响与发达国家有所不同。在我国，随着人口老龄 化程度加深，对医疗服务潜在需求日益增加，但是能否把这一潜在需求转变为现实需 平等有益的建议与评论。感谢陈体标、张涛在数据搜集上的帮助，感谢匿名审稿人的意见，感谢上海哲学社会科学 青年基金的资助 项目编号：2009EJB008 ，文责自负。 ①在老龄化背景下，大量的医疗资源将会向老年人151倾斜，比如黄成礼、庞丽华 2011 认为未来医疗资源将有近 50％的比例用于老年人口。 万方数据 2011年第5期 余央央老龄化对中国医疗费用的影响 求，与医疗资源的供给、医疗保障制度、消费者自身支付能力等相关。另一方面，长期以 来，中国的城乡在经济发展水平、医疗资源供给、医疗保险等方面存在较大差距，农村居 民的医疗卫生消费水平远低于城镇居民，2009年农村居民的人均医疗保健支出约为城 镇居民的1／3 卫生部，2010 ①。因此，对我国问题的研究有必要基于现阶段城乡差异 分别考察城镇和农村老龄化对医疗费用的不同影响，并基于未来城乡融合、城乡医疗服 务差异的缩小来判断老龄化对医疗费用的影响。就中国的最终政策目标而言，不仅需 要控制医疗费用，而且需要更好地满足需求，尤其是农村地区老年人口的医疗服务 ‘ 需求。 从现有文献看，目前对于医疗费用宏观层面的研究并没有充分考虑城乡差异这问 题。为此，本文利用2002--2008年的省级面板数据，研究了我国医疗费用的宏观决定 因素，并重点关注城乡老龄化对医疗需求差异的影响。研究结果发现老龄化与实际人 均医疗支出呈显著正相关性，且老龄化的实际人均医疗支出弹性为0．268，在实际人均 医疗支出增量变化中的贡献率为3．9％；其次，城乡老龄化与医疗支出的关系存在显著 差异，城镇老龄化的实际人均医疗支出弹性为0．207，而农村老龄化对实际人均医疗支 出无显著影响，且与城镇老龄化导致实际人均自费医疗支出增长不同，农村老龄化导致 实际人均自费医疗支出显著下降。’ 城乡老龄化与医疗费用之所以存在差异，是因为农村老年人口的医疗服务需求并 没有得到有效满足。一方面，农村地区的医疗资源供给、医疗保障体系等较为薄弱，且 从家庭资源分配角度来看，老年人口获得资源更少、更处于不利地位；另一方面，城乡老 年人口患病率的差距在逐步缩小，而医疗服务利用差距却有所扩大。据全国卫生调查 数据显示，1998--2008年农村地区65岁以上人口患慢性病率增长约47．5％，约为城镇 地区 约7．4％ 的6倍多，而期间城镇居民的两周未就诊率从49．9％下降为37．3％，农 村居民却从33．2％上升到37．8％②。在此背景下，农村老龄化并不会导致医疗费用增 长，甚至会出现自费医疗费用下降。因此，从我国特殊国情出发，政府既需要控制医疗 费用快速增长，同时又要考虑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