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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文化演化分析之二 异文化交往中的民族文化 刘 庸 摘 要：在考察完纯粹个体民族文化的演进过程、特点和原因、趋势之后，接着讨论在多民族文化氛围中个体民族文化的演化情况。设定个体民族文化只与一种异文化接触，分析这时它做出相关反应主要受内外部哪些条件影响，然后再考察与多种异民族文化接触时，个体民族文化和多民族文化之间表现的态势。 关键词：民族文化 文化演化 文化交往 文化传播 对于个体民族，完全孤立，不与任何其它民族接触并有文化输入和输出发生，这种情况在它发展的一定阶段上可能会有，但不会永远这样。处于地球之上，它迟早要与其他民族接触，进行文化交流。这就是接下来要讨论的问题——文化间相互传播。相对于纵向流动的文化变迁和文化传承来说，文化传播可以说成是文化的横向流动。为便于问题的说明，从两个角度来分析，一个角度是民族文化与一种异文化接触的情况，偏重于考察影响民族文化交流的内外部条件；另一个角度是民族文化与多种异文化接触的情况，偏重于考察外部文化势力强弱的不同对民族文化所产生的不同影响。 一、与一种异文化接触时的民族文化 同是接触某种异文化，不同的民族往往会做出大相径庭的反应，有的民族在接触异文化之后，会把自己本民族的传统文化大量遗失，甚至被异文化同化；而有的民族则极力维护自己本民族固有的传统文化，使之不会因为受异文化的影响而产生异化现象；还有的民族则将本民族的传统文化与异文化进行有机的结合，在丰富本民族文化的同时，保持两者处于均衡状态。 [1] 为什么不同的民族在适应异文化方面会存在着这种差异呢？对这个问题，可能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由于异文化和自己民族文化势力的强弱不同（此问题将在后面讨论），其二是，各民族文化质的不同，也即各民族内部构成其质的诸因素存在差异。那么影响民族接受异文化的因素主要有哪些呢？在这里，我们不仅要分析影响民族接受异文化的内部条件，还要分析其外部条件。 首先，从民族文化的内部看，民族传统文化在现实生活中的价值、群体规范对个体行为的控制力、个体行为的导向作用、对异文化需要的程度、历史上民族接触时对异文化形成的好恶心理等因素共同构成影响民族接受异文化的内部条件。[2] 第一，民族传统文化在现实生活中的价值。它是指民族传统文化对民族现实生活需要的满足程度。通常情况下，一个越是能满足本民族现实生活需要的传统文化就越有生命力，也就越容易使得本民族成员对自身的传统文化给予较高的评价，使得他们在继承这种传统文化时具有一种内在的精神支柱，当遭遇异文化时不轻易放弃本民族传统文化。当然，有时也会发生一些变化，但主要是新的内容增加和原有文化品质的提高，而民族传统文化的根本风格特色则会长期传承下来，并和外部传入的异文化有机地结合起来，使民族文化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一般而言，这一类民族从总体上来看，历史比较悠久，文化沉积较为深厚，人们在长期历史发展演变过程中曾经创造过具有较大影响的文化成就，人们对本民族的传统文化怀有自豪感，并千方百计地加以珍视，使其在新历史条件下有效地继承下来。与之相反，如果一个民族在历史上形成的传统文化不能充分满足该民族现实生活的需要，那么该民族对自身传统文化的认同感就会减弱，而且往往对其评价较低，即使它在本民族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曾产生过较大的作用，由于较低评价民族的传统文化，也会削弱人们有效地继承本民族文化的信心，对异文化（尤其是占优势的异文化）也较前者更易接受。第二，群体规范对个体行为的调控。群体规范像一条无形的锁链将民族每一个成员的行为纳入社会既定的统一准则，使其尽量避免发生违反民族利益的现象。一般情况下，一个民族的传统规范越严密，价值取向越定型化，它们对该民族成员的个体行为造成的控制程度就越强，在与异文化接触的过程中他们也就往往持比较谨慎的态度。这时，个体民族对异文化吸收是相当难的，尤其是那些有着严格宗教规范，普遍存在阶层等级的民族，人们的生活活动行为就更具有稳定性。而那些原先传统社会规范较为松散，社会关系相对平等的民族，个体行为受群体规范的控制程度就显得比较松，人们在接受异文化时也往往具有一定的自由度，而且即使个体行为超越了某些既定的群体规范，民族社会也多有一定程度的宽容。这类民族则较容易接受异文化，使民族文化发生较大的变化。第三，民族内部不同个体对异文化接受也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性，那些在民族社会中影响较大的人物则多起导向作用。一个民族的主导群体（层）对民族生活的重要方面有支配权，不论他们排斥还是接受异文化，都会对整个民族产生较大影响。第四，本民族对异文化需要的程度。当一个民族在历史进程中其生境发生了变化，而其原有文化不能满足现实需要，或者尽管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但同接触的异文化相比却显得落后，出于本民族生存发展的需要，也会积极或消极地接受异文化。促使民族对异文化产生需要的原因主要是：（1）民族原有生产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