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3a一个不容于时代的海商领袖.pdfVIP

譬 吝 蠢 汪直：一个不容于时代的海商领袖 逢文昱+ (大连海事大学航海历史与文化研究中心) 摘要：作为明代民间从事航海贸易的典型代表，汪直的海商身份不容质 疑，其卓越的商业才能和非凡的影响力使其成为这一群体的领袖人物。他 讲求商业诚信，维护正常的贸易秩序，并且明确提出了自己的商业理想—— 互市。而对于“海盗”和“倭寇”的指摘，并没有准确而可信的证据。汪直的 败亡，归根结底是其代表的商业生产方式不容于当时以自然经济为根基的 封建社会，最终被统治集团作为政治靶标予以剿除。 关键词：汪直海商 海禁 海盗倭寇互市 一、引 言 明朝中后期，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工商业已经相当发达，江浙一带开 始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资本主义萌芽最早产生于纺织业，“机户出资，机 工出力”，形成雇佣关系。这种带有明显资本主义性质的生产关系极大地推 动了商品经济的发展。商品经济的发展需要庞大的消费市场，然而国内占 垄断地位的自然经济阻碍了消费市场的形成，发展海外贸易便成为唯一选 择，于是民间大量出现了靠海外贸易而获利的商人，称之为“海商”，汪直便 是其典型代表。这些海商“出海从事正常贸易，正是中国社会历史上资本主 义萌芽的时代标志之一”①。 然而，在资本主义萌芽和商品经济发展的同时，明政府的“海禁”也达到 了最严酷的程度。海商为对抗官兵围剿，维护海外贸易的顺利进行，组织私 人武装，成为事实上的武装走私集团。当然，确有一部分专事抢掠，成为海 盗j另有一部分亦商亦盗。汪直作为当时公认的海商领袖，亦即最大的武装 走私集团首领，虽然代表着先进的资本主义生产力，但终因不容于封建制 米 作者简介：逄文昱：(1971一)，男，辽宁省岫岩市人，助理研究员，大连海事大学航 海历史与文化研究中心。研究方向：中国历史，中国文学。 度，他的覆灭具有历史的必然性。 汪直 不可否认的海商身份 长期以来，关于汪直“是海商还是海盗”的问题一直争论不休。笔者以 为，评价一个历史人物，应该跳出当时的历史局限，站在今天的立场上，从社 会发展的大趋势来考查。从这个意义上说，汪直的海商身份和其存在的历 一个不容于时代的海商领袖 史积极意义毋庸置疑。 汪直早在做海外贸易之前就开始了经商活动。《天下郡国利病书》载 “徽歙奸民王直、徐惟学先以盐商折阅，投入贼伙……”④。可见，汪直开始做 的是贩盐的生意，但由于“国中法制森严，动辄触禁”④，而贩私盐更是历来为 官府所禁，汪直于是与同伙减价处理掉手上的食盐而转行做起了明政府一 时鞭长莫及的走私贸易，即所谓“以盐商折阅，投入贼伙”。汪直的海外贸易 一开始就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显示了超人的商业才能和胆识。“嘉靖十九 年，时海禁尚弛，直与叶宗满等之广东，造巨舰，将带硝黄、丝绵等违禁物，抵 日本、暹罗、西洋等国，往来互市者五六年，致富不赀”㈤。自此，汪直开始了 终其一生的海商生涯，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此时的汪直还远远称不上海商领袖，只是大海商许栋和李光头集团中 的一员。“许李集团”以浙江宁波的双屿为基地，不断发展海外贸易，汪直凭 借才干逐渐成为其中的重要人物。 嘉靖二十七年，浙江巡抚朱纨以“佛郎机国人行劫”⑨为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