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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与文化研究评述 王裕 温权 内容提要：近年来，财务学的研究发现了一系列方向性的变化，其中之一是“文化与财 务”交叉研究思潮的兴起，简称“Culture and Finance”。从微观层面看，其主要研究文化与公 司财务的关系；从中观层面看，其主要研究文化与股票市场的关系；从宏观层面看，其主要 研究文化与金融发展的关系。文章从微观、中观、宏观三个层面，系统地回顾财务与文化的 研究现状和发展动态，特别是对文化的定义与度量、不同角度的文化与财务的热点问题进行 系统的梳理和总结，并指出该领域存在的两大问题及未来研究方向。 关键词：公司财务 股票市场 金融发展 文化 纵观近年来主流财务学文献的发展轨迹，财务学的一大发展趋势是与其他学科进行交叉 研究，包括财务学与法律、财务学与政治学、财务学与心理学、财务学与文化这四大研究热 点。（石晓乐、许年行，2009 ）本文主要对四大热点问题之一的“财务学与文化”即公可财 务与文化进行系统的讨论和评述。那么，在理论如何定义与衡量文化？其又如何影响公司的 财务决策、股票市场、金融系统以及分析师？围绕这些问题，本文系统回顾和总结文化与公 司财务研究的四大热点问题，并指出该领域存在的三大问题及未来研究方向。  一、 文化的定义与度量  文化研究是由来已久的、广泛的、政治的和充满争议的（Charles，2011 ）。文化研究作 为当代学者所关注的新兴领域，在其定义与度量方面还存在一些争议。在财务学研究（包括 经济学，管理学）这一领域，现在的财务学者呼吁进一步研究文化相关变量（如诚信，宗教， 语言等等），甚至开创性研究者呼吁建立“文化财务”这一独立分支。对财务感兴趣的国际 商业学者也已经推出进一步的议程。总之，打开“制度嵌入”这一黑箱子的时间已经来到。 因此，我们希望文化与财务可以走得更远，并且变成有着自己特色的研究领域。目前，在文 献上度量文化的方法主要有如下五大视角：  （1）国家文化。众所周知，不同的地域有着不同的文化，而世界各地的文化差异是在 人类历史发展中不断形成的。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各个地区经济生存与发展也大不相同。 本文所研究的国家文化（National culture ）的定义，主要是指由著名学者 Hofstede 所提出的 国家文化的五个维度划分。Hofstede 先后两次（1967‐1971；1971‐1973）对分布在 40 个国 家和地区的 11.6 万名 IBM 员工通过采访和问卷调查的方式进行文化价值观调查。在此期间， Hofstede 还以同样的问卷对非 IBM  的管理学员进行了一次同样的调查研究。1980‐1983 年 Hofstede 又增加了 10 个国家和 3 个地区为研究对象。结合十几年的调查研究，  Hofstede （1983）总结了四大维度来解释国家文化差异对雇员工作价值观的影响。这四个文化维度分 别为：权力距离（Power Distance）、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Individualism ／collectivism ） 、男 性化与女性化（Masculinity ／Femininity）、不确定性规避（Uncertainty Avoidance ）。考虑到 孔子的儒家思想对东方国家特别是中国的影响之后，Hofstede 在前四个文化尺度的基础上增 加了第五个维度－长期取向/短期取向（Time Orientation ）。  另外，基于 Hofstede 的跨文化研究成果，Gray （1988）在借鉴 Harrison and McKinnon 分 析框架的基础上，遵循“社会文化‐会计亚文化‐会计模式”的分析思路，提出了会计亚文化 的四个维度：专业导向与法律监管（Professionalism/Statutory  Control ）、统一性与灵活性 （Uniformity/Flexibility ）、保守主义与乐观主义（Conservatism/Optimism ）、保密与透明 （Secrecy/Transparency ）。  （2 ）宗教。不同的国家信奉的宗教不同，如美国主要信仰天主教和新教，而亚洲国家 信仰佛教居多。一般用一个地区信仰某个宗教人数与当地总人口的比或一个地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