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社会史”探源--兼论以水为中心山西社会.pdfVIP

“水利社会史”探源 ——兼论以水为中心的山西社会 行龙 (山西大学中国社会史研究中心 太原030006) 2004年盛夏，山西大学中国社会史研究中心与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 究所在太原联合主办“区域社会史比较研究”学术讨论会，有关“水利社 会”的多篇论文在会上成为一个焦点。会后，王铭铭先生在《读书》发表 《“水利社会”的类型》(2004年第11期)一文，我也写了一篇《从“治水社 会”到“水利社会”》的小文发表在2005年第8期的《读书》上，其实目的都 在倡导“水利社会史”的研究。应该说，水利社会史研究已经受到学界关 注，水利史、经济史、地理学、人类学、民俗学、历史学等学科的专家学者都 对此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而且已有很好的成果问世。可谓方兴未艾，生机 勃勃。 在这样一种学术背景下，我最近又在反思我们近年来开展的以水为中心 的山西区域社会史的研究路径，进而又不得不前后左右地看看同行的优秀成 果，探探“水利社会史”的源头所在。本文试图通过梳理该专题的学术发展脉 络，检讨我们自己的研究实践，以期进一步地把握方向，推动研究。抛砖引 玉，尚祈高明。 有关水利史的“学术谱系”，时下大多谈到美国学者魏特夫的“水利国 ·30· “永翻社会变”搽源 家’’，“治水专潮主义”秘魏氏学说影晴下基本学界懿“承裁共同体论”◇。就中 圜水利史研究而言，也是将与魏氏交从甚厚。受其思想影响较深的美籍华人 学者冀朝鼎有关“水利与基本经济区”关祭的论述视作起点②。从学术史来 纛，尽管我们难戳抹杀魏特夫及其尾时代学者之承弱学说戆重要影睫，毽其 并非水利社会史研究之滥觞。从“治水社会”到“水利社会”是～种研究路径 的转换，水黧J社会史的研究当有其自身的学术脉络。这种溯源式的工作采用 由近及远的方法可能较为便利。 近年来，一项由中法学者共同完成的囡际合作项目——华北水资源与社 会组织在孛豁学界弓|起极大反嫡。该项髫主持单位势法方豹法国远东学院 和中方的北京师范大学民俗典籍文字研究中心。项目组成人员15名，包括中 法双方的历史学、人类学、民俗学、地理学、考古学、水利学和金石文字等多学 辩的学者。项曩历经莲年(1998--2002)，完成《陕出缝送柬资源与民阂社会溺 鸯资料集》等4部专集，涉及陕西关中东部和山西西南部的灌溉农业区和早作 农业区共计六个县份。这套资料集于2003年起已出中华书局先后出版。 在我番来，这套资料集至少在三个方面值得称遭：一是较好的切入点秘 问题意识。该书总序称这一研究的目标“是由县以下的乡村水资源利用活动 甥入，并将之教在一定的历史、地理和社会环境孛考察，了解广大村民的用水 观念、分配和共用水资源的群体行为、村社水利组织和民间公益事业等，在此 基础上，研究华北基层社会史。”③这一定位与时下国内社会史学界正在进行 的水囊社会史研究意圈额契合，巽有借鉴价篷。二是眈较斓熬缝运用了瑟俗 学、人类学的田野调查方法，观察细微，调查全面。尤其在《不灌而治》～书 中，还增加了田野调查报告，保存了珍贵的疆述文本，便于解读赣似孤立的民 闻历史文献，其有示范性和方法论意义。三是抢救和整理了大惫未公开的民 间水利碑刻和文献资料，扭转了学界一般所认为的华北地区缺乏水资料，水 ①参衡卡尔·魏特夫瓣．徐式谷译；《东方专裁主义——基于东西方极权力量的}{：较研究》。巾嗣 丰t会科学出版被，1989年；有关水利共同体的论文．日本《历史学研究》杂志自1956年起至1970年代 阃发表多篇论战性的论文，可参阅森田明；《清代水利史研究》。亚纪书房．1974年．第4—9页。 ②参耀冀壤爨萋，来洚繁泽：《中嚣绣受上豹基本经济嚣与东利攀熊豹发襞》。孛围社会秘掌嬲叛 赣。1981年。 ④董晓{攀、蓝克利：《不灌而治——山西四社五村水利文献与民俗》。北京：中华书局．2003年·总 序第1页，下同不出注。 ·31· 区域文化与地方社会 利系统不够发达的“偏见”。 这一特点也同样得到了以研究中国水利史见长的日本学界的高度重视。 据笔者了解，研究中国水利史已有多年，成就斐然的日本学者森田明教授、好 并隆司教授等，最近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