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玻意耳——达尔文适应理论的范式更替.pdfVIP

浅论玻意耳——达尔文适应理论的范式更替 刘晓青 北京师范大学哲学与社会学学院，北京，100875 摘要：生物进化存在着一系列过渡类型，是生命系统中复杂而多层次的运动过程，适应性在这个过程中发挥了 重要作用．本丈将以玻意耳自然哲学思想为突破口，着眼于个体分析，对二人的适应理论进行范式转化分析，进而 表明玻意耳的科学研究方法为迭尔文的进化论思想提供了全新的视角． 关键词：适应理论；进化论；达尔文；玻意耳；范式 一、关于适应主义的历史阐述 自从1859年达尔文系统地创立了自然选择理论，“适应”一词就归入了该理论之中，从而也 就摧毁了各种唯心的神造论和物种不变论。但与此同时世俗界也引发了许多争议，人们像一个个“可 恶的幽灵”缠绕着达尔文，对其进化论思想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认为他不符合培根传统 ，将进化 论视为一种糟糕的认识论和粗糙的方法论，对该理论存在着诸多误解。 “适应”一词是生物学中常用的阐述语，可以说，有了“适应”概念才有了论证生物进化的可 能性。从存在主义原则出发，我们可以对生物的适应度给出严密的定义，指该生物的一个个体在一 生中能够繁殖出的达到再生育状态的子个体的个数。正像张诗忠所言：“因为对任何一种生物来说， 如果不能适应环境，连生存都无法保证，进化岂非空中楼阁。反之，适应能导致更好的生存，久而 久之，进化才有希望……生存的决定性概念是适应”。川 我们知道，在佩利看来，适应是一个固定的状态，依据超自然的设计，可以解释适应中结构与 功能之间的关系。其版本的设计论的一个很大缺陷就是身处自然神学传统中的佩利将设计者等同于 先定的基督教上帝概念，从而假定了设计者 上帝 的仁慈和全能，同时也假定了其设计的最优性， 这当然无法应对达尔文的诘难。17世纪，玻意耳那一代人的科学家中，适应设计也直接体现为一 位仁慈上帝的亲手杰作，最终原因，也就是目的因，即上帝在制作时钟宇宙的动力机构时所怀的目 的，这仍然是一个正统的观念 尽管有法国的培根极力反对 。在玻意耳看来，在上帝的时钟宇宙 的动力机构之中还有一个与之并存的王国，最终原因就在那里发挥作用。简言之，玻意耳遵循的是 适应主义者的一贯立场，他的观点也是最适合于一种生物的特定生活方式的。之后，在达尔文的进 化论发展之前，生物进化已是铁证如山，一些敢于冲破宗教信仰束缚的科学家也开始正视这个事实， 而且当时目的因在生物界里似乎还是不可或缺的。后来直到达尔文的进化论才展示了如何通过自然 选择这个看不见的且没有意识的“手”来描绘生物界图景。他把功能模式置于其他模式之上，视适 应性为进化的中心课题，将适应作为自然选择的必要基础进行论述，为适应找到了正当的栖息地， 从而试图使没有目的的自然与生物界看起来成为有目的的。在他眼里，适应现象是一种因果关系的 副产物，适应是一个过程，即物种以纯粹自然的方式对环境的变化做出调节。可以说，达尔文对适 应的诠释为进化论的强势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尽管他出于对进化的复杂性的认识，导致他未能坚 持每一个物种的每一个结构一定是出于功利而发展出来的。 综合三者，佩利、玻意耳的自然神学与达尔文主义在适应问题上存在着连续性，实质上都遵循 的是一种功利主义的论证方法，达尔文站在佩利和玻意耳的肩膀上，通过质疑向他们提出挑战，将 有先见之明的目的因更换为自然选择。同时，我们也应该明确指出，玻意耳陷进了使适应主义者大 惑不解的泥潭。简要分析可知即若适应是一条普遍成立的原则的话，那么就必须要对它们做出如何 适应的解释。对此，玻意耳的处理方式有些偏颇，但是又由于他是一个顽固的功能主义者，在适应 主义框架内往往是无法驳倒他的功能主义范式的。可以说，玻意耳的方法论中只有适应主义。他说： “人们常常过于轻率，自以为有哪个部分造得不好。他们怎么可以仅凭解剖学的观察就认为自己已 经知道了神的天工为该部分而设计的所有那些用途呢?”Ⅱ1“我们可以肯定上帝行事必须经过深思 熟虑，他每做一件事情必定有其周密考虑，要达到我们应该理解为是他预先设计好的那些绝妙的目 的。但是，我们绝不能反过来断定这种或那种事情做得不够明智，因为我们是不可能理解他的非凡 用心的”。廿1 介于此，我们可以退一步进行论述，适应性始终会是进化思想中一个活跃的主题，因为生物体 的确像是有很好的设计，自然选择也是一种得到了证明的有效动力。但是，大多数的适应并不是对 基本结构进行的简单修补，而是结构按照一定的规律和规则变化的结果。进化需要采用适应主义的 解释，适应性就是进化的那些因果关系作用的直接结果，就是生命变化历史中最了不起的、起主导 作用的现象。 282 二、玻意耳与达尔文适应性观点的共同性 仔细分析不难看出，作为生物科学家的达尔文对科学研究的态度并非无源之水，无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