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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企业犯罪主体 沈慧红王英① 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轨迹证明，市场经济是发展生产力的最好的经济模式。我围从计划经 济向市场经济转变，无异是一项重大的、伟大的决策。以有限责任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为代表 的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以市场调节为动力的产品生产和优胜劣汰式的企业发展机制的建立， 以及以税收为调节的政府对企业宏观管理体制的确定，这三大机制的建立，标志着市场经济的 确立。与此相对应的法律体系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中，刑事法律关于犯罪主体的变化就是 最显著的变化之一。1979年的刑法只规定了自然人犯罪，1997年刑法为了适应社会经济发展的 变化第一次规定了单位犯罪，新刑法第30条规定：“公司、企业、事业单位、机关、团体实施 的危害社会的行为，法律规定为犯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根据上述规定，单位犯罪的主体包括 公司、企业、事业单位、机关和团体。之所以这样规定，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非自然人犯罪存 在着多种形态。 企业犯罪是单位犯罪中最为典型的形态，我国最早针对组织体的犯罪规定也是缘起于企业 而非其他组织体的犯罪现象固。“企业犯罪”作为“单位犯罪”研究中的十分重要的组成部分， 我们有必要对企业犯罪进行深入探讨。固 企业犯罪现象在改革开放之前并不突出，这与我国长期实施计划经济，企业没有完全的权 利能力和做法能力，没有或很少有自己独立的经济利益有关。改革开放之后，一方面企业获得 了越来越多经营自主权，有了自己的小集团利益。另一方面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中，社会 机制尚不健全。两地方因素促使企业犯罪滋生并日益严重。由于我国刑法理论界关于企业犯罪 的理论研究远远滞后于立法和司法实践，所以对企业犯罪进行深入研究就成为当务之急。本文 首先从企业的定义入手，进而对企业犯罪的主体进行了界定，再对企业犯罪主体的两个特殊问 题进行了探索。 一、企业的定义以及分类 1、相关概念的厘清(单位、法人、公司) (1)企业的定义与语义来源。 企业是从事生产、流通、服务等经济活动，以生产或服务满足社会需要，实行自主经营、 独立核算、依法设立的一种营利性的经济组织。其基本含义是：企业是以营利为目的而从事生 产经营活动，向社会提供商品或服务的经济组织。企业是最重要的市场主体。 现代汉语中企业一词的用法源自日语。与其它一些社会科学领域常用的基本词汇一样，它 是在日本明治维新后，大规模引进西方文化与制度的过程中翻译而来的汉字词汇。戊戌变法之 后，这些汉字词汇用法被大量由日语引进现代汉语。与企业一词在用法上相关与相似的，还有“业 务”一词。在中国大陆计划经济时期，“企业”是与“事业单位”平行使用的常用词语，《辞海》1979 年版中，“企业”的解释为：“从事生产、流通或服务活动的独立核算经济单位”；“事业单位”的 解释为：“受国家机关领导，不实行经济核算的单位”。在20世纪后期，在中国改革开放与现代 ①作者简介：沈慧红，宁波市海曙区人民检察院公诉科科长；王英，宁波市海曙区人民检察院公诉科副科长。 。陈小彪，《企业犯罪控制的理论探索Lj具体路径》，《商场现代化》2009年1月(上旬刊)总第562期。 @邵艳刚，《论企业犯罪的性质》，《商丘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8年第6期，第20页。 748 化建设，以及信息技术领域新概念大量涌入的背景下，“企业”一词的用法有所变化。一方面， 大量非计划经济体制下的“企业”大量涌现；另一方面，在一些新概念中，其含义不限于商业或 盈利性组织，这种用法目前主要来自对英文“enterprise”一词的翻译。因此，目前在公共媒体中 出现的“企业”一词有两种不同的用法：较常见的用法指各种独立的、营利性的组织(可以是法 人，也可以不是)，并可进一步分为公司和非公司企业，后者如合伙制企业、个人独资企业、 个体工商户等。另一种用法与组织接近，可以用来泛指公司、学校、社会团体乃至政府机构等。 (2)刑法语境下的誓位 我国刑事立法从一开始就采用了单位一词，使单位犯罪一词具有了法律依据。但也有人对 单位犯罪一词提出非议，认为单位一词过于广泛，没有确切的法律定义，难以作为法律语言。 但修订后的我国新刑法肯定了单位犯罪的称谓。新刑法第30条规定，“公司、企业、事业单位、 机关、团体实施的危害社会的行为，法律规定为单位犯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严格地讲， 该条规定并不是单位犯罪的概念。为了科学地揭示单位犯罪的本质特征，严格区分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