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验的逻辑到语言的使用--《哲学研究》89-133小节解读.pdfVIP

第三量j匕京抖炙霄研究生学术伦坛f20J∞ 从先验的逻辑到语言的使用 ——《哲学研究》89—133小节解读 张志伟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北京100872) 摘要：在《哲学研究》89．133小节，维特根斯坦集中描述了他后期的哲学观。本文从两个方面对 《哲学研究》89一133小节进行解读。在第一部分中，结合早期维特根斯坦的哲学观，分析了维特 根斯坦对企图通过做出发现或构建体系解决哲学问题的构想所进行的批判；在第二部分中，通过对 文本的解析，指出后期维特根斯坦的哲学方法的关键是将引起哲学问题的言语方式置于特定的语言 游戏中，通过关于特定的语言游戏的自然描述，哲学问题得以消解。在最后一部分，在对这些小节 解读的基础上，尝试提出一个关于维特根斯坦前期向后期转变的思想基础的个人理解。 关键词：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哲学研究》；语言 在《哲学研究》89一133小节，维特根斯坦集中讨论了他对哲学的看法。这些小节对于理解他 的后期哲学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维特根斯坦多次强调，他的后期哲学着重的是一种研究哲学的新 方法。这种新方法在这些小节中有着较为详细的描述。与其他哲学家的著作相比，《哲学研究》有着 与众不同的形式，它由一系列长短不一的、或相关或独立的论述组成。与通常的系统的写作方式相 比，理解这样一种写作方式具有更大的困难。尽管如此．在《哲学研究》的序言中，我们可以找到 理解维特根斯坦后期思想的一些线索。首先，在写作风格和思想观点上，维特根斯坦的前期代表作 《逻辑哲学论》与《哲学研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哲学研究》的序言中，维特根斯坦写道：“只 有与我旧时的思想方式(《逻辑哲学论》)相对照并以它作为背景，我的新思想才能得到正确的理解。” 研究》的英文缩写。】其次，维特根斯坦将《哲学研究》中的哲学评论看作“一系列风景速写”(PI，P．1)， 而《哲学研究》“其实只是本画集。”(PI，P．1)在某种程度一卜．，我们可以将这些哲学评论看作镶嵌在 维特根斯坦的“生活形式”的海洋中的…个个或相连或分离的小岛，它们只有放在《哲学研究》整体 的思想视域中才能得到恰当的理解。所以，这里提供的对《哲学研究》89—133小节的解读以下面 两点作为出发点：一是以早期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对哲学的理解作为参照；二是将对这些 475 第三屠，匕京*完暂研究生掌术伦纭f．20J2J 小节的解读置入《哲学研究》的整个文本所要表达的思想与方法中。 世界先验的逻辑结构 早期的维特根斯坦，受惠于弗雷格和罗素的思想，认为哲学中的各种问题“基于对我们语言逻 辑的误解，，¨幢3，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是哲学上唯一的科学方法b懈。与此同时，维特根斯坦有这样 一个形而上学理想：世界有一个构成一切经验事物的基础和本质的逻辑结构，哲学的根本任务在于 通过逻辑分析将这一结构清晰地刻画出来。根据《逻辑哲学论》中的语言图像论，思想是世界的图 像，思想由命题表达，这样，命题就成了世界的图像。命题、思想和世界三者之间具有一种同构关 系。有意义的命题为全部自然科学的命题，哲学本身却并非有意义的命题。哲学不是一种学说，哲 学是一种活动，哲学的任务在于通过对语言的逻辑分析澄清思想。¨¨8 《哲学研究》89—133小节多处谈到了逻辑，这些论述形象地反映了前期维特根斯坦对逻辑抱 有的理想。“逻辑考察所研究的是一切事物的本质。……是出自要理解一切经验事物的基础或本质的 热望。”(PI§89)“思想的本质，即逻辑，表现着一种秩序，世界的先验秩序……．这种秩序……倒 必定是最纯粹的晶体。”(PI§97)“在逻辑中不可能有任何含混。”(PI§IOI)“逻辑所处理的句子和 语词应该是纯洁而分明的东西。”(PI§105)“逻辑的水晶般的纯粹”(PI§107)。对早期的维特根斯 坦来说，逻辑因其清晰性和严谨性而优越于日常语言，并进而使他产生了基于逻辑的形而上学理想。 然而，对语言现象的深入观察，使得维特根斯坦获得了这样一种观点：“逻辑哲学谈到句子和 语词，和我们日常谈到句子和语词，意义并没有什么两样……．我们谈论的是在空问时问中的语言 现象，而不是某种非空问、非时问的非物。”(PI§108)逻辑不再具有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 中所期望的理想性，而是获得了一种类似于日常语言的平实性。这种关于逻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