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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产业与中国现代化 何传启研究员 中国科学院中国现代化研究中心 文化产业又名“内容产业”或“创造性产业”，迄今并没有统一定义。联合国教科文组 织认为：文化产业是关于文化内容的创造、生产和商业化的产业，包括文化商品和文化服务。 事实上，文化产业并不新鲜，而是自古就有之。但在2l世纪，文化产业的崛起代表了世界 经济和文化现代化的一种新潮流，文化产业的世界强国将影响世界经济和人类生活的走向， 中国具备发展文化产业的客观条件，文化产业的发展将大大加速中国现代化进程。 一、客观认识文化产业的历史意义 文化产业的崛起，代表了文化现代化的一个新阶段，反映了经济现代化的一个新潮流； 文化产业的发展，适应和满足了人类需要从低级向高级演化的客观规律。 1、文化产业的崛起代表了文化现代化的新阶段 根据第二次现代化理论(何传启1999)，从人类诞生到2l世纪末，人类文明的发展分 为工具时代、农业时代、工业时代和知识时代等四个时代，人类经济的发展相应地包括原始 经济、农业经济、工业经济和知识经济等四种形态，人类社会的进步包括原始社会、农业社 会、工业社会和知识社会等四种社会。其中，从农业时代、农业经济和农业社会向工业时代、 工业经济和工业社会的转变及其变化是第一次现代化(经典现代化)，从工业时代、工业经 济和工业社会向知识时代、知识经济和知识社会的转变及其变化是第二次现代化(新型现代 化)。在人类文明进程中，文化的内涵和特点在不断演化，文化产业的发展从一个阶段跃迁 到一个新阶段，经济和文化现代化的发展经历了两个大阶段(表1)。 表1人类文明进程中的文化与文化产业的变迁 原始社会和农业社会的文化产业是依附性的初级产业。在原始社会，文化产业处于孕育 阶段，主要表现为各种各样的文化活动。在原始社会后期，进入私有制阶段，文化产业就已 经萌芽，主要形式包括各种艺人的表演等。在农业社会，图书、艺术、表演等逐步成为可以 谋生的行业。职业的和非职业的文化活动同时存在，文化产业处于初级阶段。 第一次现代化过程中的文化产业是工业化的文化产业。随着工业化的推进，劳动生产率 —．158—- 逐步提高，人类的物质生活需要得到满足，越来越多的人追求精神生活需要的满足。文化产 业经历了专业化、市场化和工业化的发展过程，成为独立的经济部门。由于意识形态等原因， 文化产业的文化属性仍然超过它的经济属性，限制着文化产业的发展。 第二次现代化过程中的文化产业是网络化的文化产业。工业化的完成标志着人们的物质 需要和基本需要的满足，精神需要和高级需要逐步成为主要的人类需要。物质需要和基本需 要的满足预示着阶级冲突和意识形态的重要性的衰落，物质生活高度化和精神生活多样化成 为人们的追求，和谐、创新和体验成为生活的新特点。信息技术和经济全球化，使文化产业 突破国界和时空，成为网络化和全时空的新型产业。文化产业的文化属性和经济属性日趋平 衡，文化产业将获得空前的发展和繁荣。 如果说，20世纪是工业经济和制造业的世纪，那么，21世纪将是知识经济和文化产业 的世纪。文化产业的发展代表经济现代化的一种新潮流和文化现代化的一个新阶段。 2、文化产业的发展适应了人类的高级需要 经济活动是人类的主要活动，经济活动的主要目的是满足人类的物质和精神生活需要。 人类的需要是不断发展和演变的。1943年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在《人类动机的理论》一书 中提出了人的需要层次理论。这种理论假设：(1)人的需要能够影响人的行为，需要是人 类内在的、天生的、下意识的存在。(2)人的需要按重要性和层次性排成一定的次序，从 基本的到复杂的。(3)当人的某一级的需要得到最低限度满足后，才会追求高一级的需要， 如此逐级上升，成为推动继续努力的内在动力。在上述假设的基础上，马斯洛提出人的5个 层次的需要，而且它们是从低到高顺序演进的(表1)。 表2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 五层需要 内容 (1)生理需要 个人生存的基本需要，如农食住行性等 (2)安全需要 心理、物质、生活、工作t的安全保障 (3)社交需要 需要友情、爱情、亲情和群体归属感 (4)尊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