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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性律师事务所如何实现律师专业化 ——兼论提成制分配模式的变革 江苏博事达律师事务所 b 越 律师专业化的问题提出已久。2002年的“第二届中国律师论坛”上，司法部领导讲话的题 目就是“走专业化道路做专家型律师”。但是直到目前，从全国范围来说，律师专业化并没有 大的进展。专业化律师事务所可谓凤毛麟角，综合性师事务所实行真正的专业化分工、公司化 管理的更为鲜见。这与我国法治建设及法律服务市场发展的现状极不适应。律师专业化的主 要障碍不在于认识方面，而在于律师事务所内部的管理制度，主要是提成制分配制度。变革律 师事务所分配制度以实现律师专业化，这是当前我国律师业发展亟须解决的问题。本文拟就 此谈点粗浅看法。 一、在综合所内部实行真正的专业化分工是现阶段律师专业化的主要途径 律师专业化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组建专业化的律师事务所，二是在综合性律师事务所内部 实行真正的专业化分工。目前，组建专业所的步伐似有加快的趋势。但其制约因素也是显而 易见的：一是必须有知名的专业化律师做带头人；二是必须有足够的专业案源。这二者又是连 在一起的。因此，普通律师、普通律师事务所若组建、改制为专业所，起初、也许一直会有生存 的困难，这也是专业所难于遍地开花的原因。 综合所的存在有其合理性和必然性。客户的法律服务需求是多样化的。一个企业需要的 法律服务，可能涉及民商、知识产权、金融保险、房地产、劳动、行政乃至刑事等各个方面。只有 综合所才能提供全面的法律服务。综合所开辟案源的成本相对较小，不挑食，就能吃得多。多 数律师事务所在现有业务量还吃不饱的情况下，案源一揽子接受、所有业务都做，这也是一种 无奈的选择。 综合所的存在与律师的专业化并不矛盾。律师专业化只是综合所的内部分工问题。专业 的划分有粗有细，可粗可细，可根据市场的发育和律师事务所的人员情况适当确定。目前，稍 大一点的综合所一般在内部都设置了诸如刑事、民商、行政、公司、房地产等业务部门，从形式 上看，律师的专业化分工已经实现，只是由于管理体制尤其是分配方式方面的一些障碍，使专 业化分工不能落到实处。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是采取适当的措施使专业化分工落到实处。 综合所的规模化与律师的专业化也不矛盾，而且，后者是前者的前提与基础。没有律师专 业化，综合所只能是个体律师的简单集合；不走律师专业化的路子，综合所只能在低层次、低水 平上徘徊。提供医疗服务的医疗机构与提供法律服务的律师事务所在一定意义上有相同之 处。现在的医疗机构，是综合性大医院为骨干，各专科医院及众多的个体综合性诊所并存，构 成完善的医疗服务体系。可以设想，法律服务机构的未来，也是在一个城市中既有若干个较大 132第七届中国律师论坛优秀论文集 规模的综合性律师事务所，也有各专业律师事务所，以及小规模的、乃至私人的综合性律师事 务所，以满足客户的不同法律服务需求。 二、综合所要实现律师专业化就必须改革现有的收入提成分配制度 “提成制”分配模式：现阶段律师业的“营养液”还是“海洛因”?——这是第五届中国律师 论坛的辩论主题。虽然业内外对提成制分配模式多有诟病，但至今仍没有被大家广泛认可的 新的分配模式来取代它。 提成制有很多优点，但它却是综合所内部实现律师专业化的主要障碍。尽管现在多数综 合所内部都设有各业务部室，但律师仍然是全能律师，什么案子都接，什么案子都办，专业分工 形同虚设。究其原因，仍然在于单干大包干式的提成制分配模式：自己接的案子自己办，收费 除律师事务所提成外全部归己，因此，只要自己能干得过来，就不会把自己接的案子转手让别 人去办。 提成制分配模式经久不衰的深层次的原因之一在于案源的律师个人所有。当大多数、绝 大多数案源归属于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律师事务所自然会把某一专业的法律事务分给专业化 的律师去做，律师专业化就不再有障碍了。但是在目前条件下，这还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我国 律师业的发展目前仍在初级阶段。主要依靠律师个人努力、树立个人品牌、从而使律师业发展 壮大，这是初级阶段律师业发展的必经之路。目前，虽然已有众多的律师事务所正在努力打造 自己的品牌，但能够像现在的医院一样——医院的声誉远远大于医生个人的声誉，医生只需在 医院坐诊——仅仅依靠律师事务所品牌的力量就足以吸引足够多的案源，却非一Et之功。我 国是个关系社会，这是我国区别于西方发达国家的一个显著的特点。在法律服务市场上它表 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人们有了法律上的问题时总是先去找关系，找法院、检察院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