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码头”的历史语境的研究.pdfVIP

1 0760. “文化码头”的历史语境研究 张建忠 摘要： 当下城市文化与城市建设的联系日益紧密，城市文化已经成为建构城市空间关系的重要 力量。近代上海城市发展中出现的“文化码头”阶段，则是这样一种影响三十年代城市空间关 系的重要社会语境。对“文化码头”历史语境的探讨为当下的上海城市文化研究提供了新的 研究视角，为通过当下城市空间形态重建语境，提供了必要的文化研究基础。本文重点从“文 化码头”的基本概念、历史缘起和内在属性三个方面对它形成发展的历史语境进行了要点化 的梳理。对这些问题的研究，既可以视作对近代上海城市形态形成机制的经验总结，更是对 探讨影响当下城市空间生产的社会关系要素具有指导意义。 关键词：文化码头 历史语境 城市文化 消费文化 文化消费 研究城市空间与城市文化的具体问题始终不能脱离具体语境。本文的目的就在于试图厘 1 清当下上海城市空间生产普遍开展的语境及其社会-历史条件 的存在原因。皮埃尔·布迪厄 （Pierre Bourdieu，1930-2002 ）等学者一贯反对实证主义等所谓“主体哲学”中的“实体主 2 义”思维 ，认为它们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脱离语境。在他们看来，正是由于“本质”随具体 社会语境影响会发生变化，所以对象间社会关系的关注远比所谓主体的“永恒”本质来得重 要。 “文化码头”是一个城市文化研究领域中新近出现的说法，特指20 世纪30 年代左右的 上海在“世界主义”的背景下曾经出现过的文化繁盛景象。当时的上海，是一座不同文化争 相展示的舞台。多元共存文化以丰富的文化产品形式展开竞争，对文化的消费和消费文化是 1 本文属于“高等学校博士学科点专项科研基金课题”资助项目的一部分研究内容，课题名称“自发性社 区商业空间的生成和优化”.课题编号：20110072120061. 当时社会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它的研究，有助于建立城市文化与消费社会之间的 内在联系，也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近代与当下的语境之间的继承脉络。进而梳理出影响当下再 利用空间的社会关系。 “文化码头”再现，则是城市文化研究领域的学者对近期，特别是上海重新开放并重回 全球资本生产体系以来的，上海重新出现类似的文化繁盛景象（如举办上海国际艺术节和世 博会等）的一种形象说法。本文将主要明确当下城市文化所特有的、且同30 年代的上海历 史语境存在呼应的社会关系和空间形态，并以此厘清上海产生当下的城市文化消费和文化竞 争场景的历史渊源。 1. “文化码头”的基本概念 经济学家萨缪尔森 （Paul A. Samuelson，1915－2009 ）认为，人类逐利的本性往往受到 文化的影响，文化与经济之间的确存在着一种复杂互动的关系，却不是一方单纯地适应另一 方或带动另一方的关系。当下的城市发展现实也正在映证着这种“文化-经济”的复杂互动。 那么对上海而言，文化与经济协同促进的语境是最近才出现的么？答案是否定的。早在上个 世纪初叶，上海已经被称作了“文化码头”，因为当时文化活动同经济活动的互动关系已经 十分明显，大众消费与市场偏好构成了文化发展的驱动力，而繁盛文化活动则成为刺激经济 的有效手段。 按照传统的理解，“码头”是水陆交界 之地货物交通的枢纽（Gateway ）。船舶于 此靠岸、货物上下、人员往来、信息交通 （图 1）。社会各色阶层纷纷因为商业目的 而在此集聚、共生与竞争。开埠后的上海 便是这样一个形象鲜明的“码头”，而同时 它也是一座人文荟萃的“文化码头”：“70 年前，……举凡文化，写的、画的、说的、 图1 1914 年的洋泾浜是个热闹混杂的码头 唱的、跳的、演的、摄的、耍的、展的……不管出自哪里，名气如何，规模多大，都想到上 海靠一靠，走一走，露一露。……一个剧种，或曰一个戏班，一个演员，在当地走红，那不 叫红，在上海红了，那才是真正的红”（文汇报，2007-11-22 ）。 “文化码头”一词“其实早已超出船只停泊和交通便利处的范畴，在更大更深的领域和 层面上，它既是泛指各种文化和文明交汇、交流与交融处，更是一种对文化、尤其文化产 业发展的希冀”（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