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人才流动：研究范式转换.pdfVIP

国际人才流动：研究范式的转换 上海社会科学院理论经济学流动站博士后 高子平 提要：经济全球化和信息化进程不断加快，科学技术在经济发展中的地位 日益提高，国际人才流动问题正逐渐上升为各国市场要素流动中的基本问题之 一，相关研究也面临着范式转型的任务，尤其是人才流失理论已经无法对初露 端倪的知识经济所带来的各种严峻挑战进行合理的分析与诠释。本文旨在借助 于人力资本理论工具，将人才作为经济发展中的内生变量，重新界定相关概 念，从而拓宽国际人才流动的研究视野，转换研究范式，为构建知识经济时代 的国际人才流动理论即专业化人力资本国际迁移理论提供一条新的思路。 关键词：人才流失 知识经济 国际人才流动 专业化入力资本国 际迁移 冷战结束后，全球化和信息化进程迅速加快，知识经济初露端倪，人才的 地位与作用都开始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而使国际人才流动升格为影响各国 核心竞争力的基本问题之一。工业经济时代的国际人才流动理论即“人才流 失”理论难以对国际人才流动的全新景象和趋势等做出较为科学的解答，研究 范式的转型势在必行。 人才流失理论面临的困境 早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受过良好教育的英国科学家和工程师就开始大 批流向美国，甚至在那里获得了诺贝尔奖，英国皇家学会在描述这种现象时首 先使用了“人才流失”(BrainDrain)这一概念。“人才流失”概念反映了工业 经济时代人才的一元性特征即“人”与“才”不可分离，同时准确描述了当时 504，四人口、就业与人力资本 国际社会对这一问题非此即彼的冷战思维和患得患失的基本心态，故而很快流 传开来，并演化为一部分国家、尤其是发展中国家人才流向发达国家的一种政 治性表述，形成了一系列的相关理论。但是，冷战的终结加快了全球性市场形 成的历史进程，为信息化扫清了最主要的人为障碍，人类在此开始用一元性的 视角认识自身所面临的各种困境，加之经济社会形态开始发生革命性变化，从 而使人才流失的相关理论逐步陷入了困境：一是概念的无限泛化；--是意识形 态色彩浓厚。 (一)概念的无限泛化 尽管“人才流失”概念并非肇始于发展中国家，但是发展中国家面临的严 峻现实更贴近这一概念所表达的内涵，因此，后来主要用来描述发展中国家 20世纪60年代以来大批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流向国外(主要是西方发达国 家)的现象。它一般包括两种类型：一是所谓的过渡性流失，最终还要择期回 国；二是所谓的永久陛人力资本外逃，从而导致了一国人力资本存量的减少和 经济发展能力的降低。①当时，这一描述基本反映了工业经济时代国际人才流 动的主流。“人才流失”概念的隐喻得到了广大发展中国家的普遍认同，甚至 将其进一步扩展，使之同时涵盖那些没有受过教育培训但是具有专门技能的劳 动者。但是，“‘人才外流’之说只是工业经济时代的一种表象，不足以准确涵 盖当今条件下的跨国人才流动的全部。”⑦这一概念的局限性开始暴露，既无法 涵盖全貌，也难以因应全新的现实，从而出现了概念无限泛化的趋势。 故此，印度的B．N．戈希和罗马·戈希两位博士在其合著的《人才流动经济 学》一书中，广泛使用了“人才溢流”这个概念，并将其与“人才流失”概念 进行了较为透彻的比较分析，作为对原有概念及相关理论的补充。他们认为， 当人才相对过剩时，合理的流动不仅无害甚至有益，所以从国际人才流动的类 型来看，主要包括：纯粹的“人才溢流”；纯粹的“人才外流”；抑或两者兼而 有之。两戈希认为，在人才浪费的情况下，人才溢流有益于发展中国家的经济 发展，而在人才短缺时，人才流失对其发展十分有害。这就使本已非常混乱的 概念使用过程中又多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概念：人才溢流。显然，这一概念“在 实践中用以考察发展中国家人才外流的现实则缺乏较强的可操作性”，③因为它 ①马曙松：《人才外流的类型及其经济影响》，《铁道物资科学管理》，2001(2)。 ②钟水映：《人口流动与社会经济发展》，武汉大学出版社，2000，第281页。 ③钟水映：《人口流动与社会经济发展》，武汉大学出版社，2000，第272页。 国际人才流动：研究范式的转换＼505 无法在现实中判断什么时候发展中国家的人才过剩因而需要外流，更无法解 释其人才外流所诱发的各种矛盾和问题。 由于“人才外流”与“人才溢流”范畴无法对人力资本在全球范围内的流 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