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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经济研究的行为金融学基础 刘惠杰① [内容摘要]虚拟经济的研究以“资本化定价”为研究范式，其中，人的“观 念”定价对虚拟资产的价格评估至关重要。行为金融学将人的“心理”因素纳入资 产定价的研究中，二者的理论体系有相通之处，存在共同作用的平台。因此，引入 行为金融学的分析思路与工具是虚拟经济研究中的一个发展方向。 [关键词] 经济的虚拟化虚拟资本 资本化定价观念预期 新古典经济学中的经济人“理性”假设构成了上百年来经济学各相关学科研 究的基础之一。就金融学而言，学界公认的现代金融理论的开端：马柯维茨的《证 券投资组合选择》一文中的“投资组合”理论，即以“理性的投资人”为其基本的假 设前提，通过对系统性风险与非系统性风险的划分与描述，构建了以资产定价为 主的主流金融学的研究范式。从历史到现实，经济学的发展总是伴随着新科技的 发展与人类的进步，20世纪末的亚洲金融危机，以及以美国为主、波及世界的新 经济的方兴未艾等要素逐渐渗入到经济发展的理论层面、政策层面、实务层面等 各个领域。正是在这一大背景下，“虚拟”与“经济”联系到了一起，这一概念的提 出，为理论界研究新的经济现象提供了思路，也使许多已经存在而仍有争论的经 济问题得到了重新定义与解释的空间。虚拟经济的核心是“以资本化定价为核心 的一套价格系统”。所谓“资本化定价”，是指脱生于实体经济中的“资本”的定价 ①作者系南开大学虚拟经济与管理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 第一部分虚拟经济基础理论研究113 方式。在实体经济中的资本定价方式，主要指人们根据生产能力或产生收入的能 力对资本进行评价，当这种定价方式被应用于其他资产的评估时，就可以称为 “资本化定价”。在实体经济的产品市场中，商品的价格呈“下降趋势”，这主妻是 受边际投资率递减规律的制约，从而出现边际收益递减与负反馈的趋势。而经验 研究表明：在虚拟资产的价格体系中出现了边际收益递增与正反馈的趋势，这主 要是由其定价方式决定的。虚拟资产与一般产品的区别在于一般产品没有提供 “预期收益”，因而实体经济中的产品必须由成本决定价格。有学者指出：“资本化 定价的关键在于人的‘心理’因素起决定作用，经济发展程度越高，其脱离实体的 程度就越大，经济的虚拟化程度就越深，因此，虚拟经济是一套‘观念’支撑的价 格系统，而不是成本及技术支撑的体系，是更纯粹的价值体系。” 与此同时，西方的行为经济学家把心理学纳入以证券投资为代表的经济主 体的行为分析中。通过对理论研究与实践观察进行对比，他们对主流金融学的投 资者“理性”这一假设提出了挑战。例如其具代表性的“期望理论”：通过坐标轴内 建立的S线，将投资者在面对风险与收益时的实际行动所表现出的凹函数与凸 函数进行分析，把投资者的“感受”与“情绪”纳入到投资者的行为分析中，构成了 行为金融学的重要基础。 因此，虚拟经济中的“观念”与行为金融学中的“感受与情绪”都是经济行为 人“心理”要素的反映。虚拟资本的发散价格波动体系与行为金融学对金融产品 的研究中引入“从众心理”等命题所得出的定价结果有相通之处，所以，在虚拟经 济的研究中，行为金融学的与之结合是有空间的，二者有共同作用的平台。 一、虚拟经济研究的理论框架简介 遵循虚拟经济的研究线索，其内容有广义与狭义之分。从狭义上讲，主要是 指以金融业与房地产业作为突破重点，沿着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到的“虚拟资 本”的概念进行研究；广义地看，利用虚拟资本、信息技术、网络技术等进行交易 活动(如信贷、股票、债券、商业票据、房地产市场、邮票、收藏品市场无形资产等) 所引起的各种经济形态，以及经济中的名义变量与实际变量之间的差距(如货 币)等内容均可被纳入虚拟经济的研究框架中。可以这样讲，整个虚拟经济的研 究框架是一个开放的体系，其沿着“资本化定价”的经济范式发展。凡具有这一特 点的经济活动均可视为虚拟经济的具体表现。我们将经济发展中这些虚拟的部 分统称为“虚拟经济”而将虚拟经济的膨胀速度超过实体经济的增长速度的现象 114 开放的中国经济安全和世界经济稳定 称为“经济的虚拟化”，主要体现在货币的虚拟化与价值增殖的虚拟化。 虚拟经济是与实体经济既对立又密切联系的，虚拟经济的发展具有不同的 形态，而各种形态都有实体经济的发展阶段与之相对应。从二者的关系上看，虚 拟经济脱生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