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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中国统计学会成立三十周年暨第十五次全国统计科学讨论会文集 中国经济统计学60年 中央财经大学邱东宋旭光天津财经大学肖红叶 中国经济统计学六十年，这是一个宏大的研究题目，假以时日，其涉及的内容足 以形成一本乃至几本专著，本文只能概略地叙述，试图建立起一个考察中国经济统计 学发生和发展的框架，沿用以前的研究习惯，本文仍然是按照系统论的思维方式，我 们把这六十年的中国经济统计学看成一个子系统，将之放在历史过程的视野中，放在 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视野中，放在经济学学科体系的视野中，放在世界经济统计学的 视野中，在不同维度的大系统中来审视它，以求知其来，知其在，知其往。当然，不 同理论观点的分歧是难免的，这些讨论首先需要搭建一个较好的语义平台，这是本文 第一部分的任务。 一、语义学视角下的经济统计学 人们往往在不同的语义下使用“经济统计学’’这个名称，为了本文所讨论的内容 更容易被理解，尽可能地减少歧义，我们先在语义学视角下来看“经济统计学”这一 概念，或者说，把讨论其学科范围和性质的平台作一个澄清。 (一)两门经济统计学 在社会经济生活中，人们会碰到两门统计学的说法，-fl是数理意义上的统计学， 一门是社会经济学科意义上的统计学。进一步看，其实经济统计学也有两门，无论国 内国外，不同的人对经济统计学有不同的理解。在互联网上的维基辞典中，对经济统 计学就有这样的不同解释，一是指数理统计应用于经济领域，也nqEconomic Statistics，也有不少教科书将之命名为Statisticsfor 一是指社会经济统计学的一个分支，这个学科除了称为EconomicStatistics外，还 有的PqNational(Economic)Accounting或SocialAccounting等等。可见，在人类 宏大的知识体系中，存在着两门经济统计学，一门是以数理统计学在经济领域应用为 主的经济统计学，是一门数理统计学与经济学相结合的交叉型学科；另一门是以国民 经济核算为主体的经济统计学，这是一门社会科学，是经济学的一个分支。比如，现 代国民经济核算的创建者R·斯通去世后出版了一本专著，如安格斯·麦迪森所说的鸿 British inthe 篇巨制——《英国社会科学中的实证研究者》(Some Empiricists 112 纪念中国统计学会成立三十周年暨第十五次全国统计科学讨论会文集 Social Sciences)，这个书名直接告诉了我们，后一类经济统计学的学科归类。 (二)数理统计学与其应用统计学问的学科区别 仅在数理统计学及其应用的范围内讨论问题，不考虑国民经济核算的因素，我们 也会看到其不同分支学科间的差异，将数理统计应用于经济领域，产生的是一门文理 交叉的应用型学科，这门经济统计学与其方法论基础学科——纯理学的数理统计也有 很大区别，数理统计是数学的一个分支，抽象地讲数据的分布，计量而不较质，而数 理统计应用意义上的经济统计学，按照厦门大学曾五一教授的提法，则应该是“双基 础的，既要有数理统计作为方法论基础，同时也要有经济学作为理论基础，所以这 里所谓的“应用也有双重涵义，既是对数理统计方法的应用，同时也是对经济理论 的应用，计量的同时必须较质，由此，经济统计学不属于纯理学科类。 浙江工商大学钱雪亚教授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以学科间的相关性而言，数理统计 应用意义下的经济统计学究竟是离数理统计学更近，还是离经济学更近?即对不同学 科的同质性或差异性的比较问题。陈希孺院士提出：“按学科性质而言，数理统计学 确是数学的一个分支，这主要是因为，数理统计学中研究的‘数据’，只看其分布如 何，而不管数据的具体意义，这其实是一切数学方法的共同特征。’’需要看到，将数 理统计方法应用到经济统计中，数学化和现实性难以两全的矛盾始终存在着，经济学 是致用之学，如果不能解释和预测经济现实，那么经济学就成了文字游戏，即使加进 了数理模型，加强了数理方法，而如果没有经济理论作为解释现实的思想基础，也不 过是数字游戏。客观世界太过复杂，要设计出数学和统计模型，就得加进简化的假定， 而这假定如果不符合所分析的状态，就会导致数理模型的非现实性。从这个意义讲， 即使是数理统计应用意义下的经济统计，学科性质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