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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制度建构层面解读我国30年的改革开放 杨晓东助教顾成东‘ 厦门大学人文学院 摘要：改革开放30年来，我国逐步确立了以市场化为方向的改革目标。从制度建构的 层面看，改革开放的实质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构建。反思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制度建 构，按相关制度变迁理论，可以得出以下结论：我国的制度建构是一个利益博弈过程；制度 变迁采取的是政府主导下的强制性制度变迁模式；制度变迁具有非均衡博弈的特征。随着改 革的深入，其负面效应不断凸显，因而培育均衡制度博弈的主体应是今后制度建构的重点。 关键词：改革开放制度建构博弈 今年恰逢改革开放30周年。30年来，我国的改革开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经济实 力显著增强，各项经济指标不断创历史新高。改革之初的1978年，我国的GDP仅有3624 亿元，而2007年这一数字已达24．6万亿元，经济的年均增长速度为9．7％，远高于世界同 期的平均水平，经济规模现居世界第四位；财政收入由1978年的1132亿元增长到2007年 年我国城镇居民的可支配收入为343元，农民人均纯收入134元，而2007这一数字分别为 13786元和4140元。显然，仅仅从以上的数字增量来看改革开放的30年是远远不够的，我 们必须深入到问题的实质即制度层面来审视这30年改革开放的历程。 一、改革开放的实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制度建构 十七大报告将改革开放的实质表述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构，而这一表述与邓小 平改革开放思想是一脉相承的。报告指出：改革开放是党在新的时代条件下带领人民进行的 新的伟大革命， 目的就是要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实现国家现代化，让中国人民富裕起 来，振兴伟大的中华民族；就是要推动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完善和发展，赋予社会主义 新的生机活力，建设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邓小平在1992年的南方谈话中，对于什么 是改革等一系列重大问题做出了明确的回答，他指出：“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确立以后，还要 从根本上改变束缚生产力发展的经济体制，建立起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促 进生产力的发展，这是改革，所以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改革的对象是长期以来束缚我 国社会生产力的高度集中的政治经济体制，其目标是要建立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社会主义市场 经济体制。改革是全方位、深层次的制度变革，也是全面的改革，包括经济体制改革、政治 体制改革和相应的其他各个领域的改革。邓小平强调指出，改革不只是经济体制的改革，也 是政治体制的改革，“政治体制改革同经济体制改革应该相互依赖，相互配合。只搞经济体 制改革，不搞政治体制改革，经济体制改革也搞不通，因为首先遇到人的障碍。事情要人来 做，你提倡放权，他在那里收权，你有什么办法?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所有的改革最终能 不能成功，还是决定政治体制改革。”幢。开放也是全方位、深层次的开放，其目标就是要与 国际接轨，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服务。邓小平指出，开放主要是“三个方面的开放。 一个是对西方发达国家的开放，我们吸引外资、引进技术等等主要从那里来。一个是对苏联 和东欧国家的开放，这也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是对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的开放，这些国家 都有自己的特点和长处，这里有很多文章可以做。”瞄1开放不仅仅是“引进新技术、新设备、 扩大出口”，更重要的是引进现代企业制度，改革企业管理和经营体制，“我们要学习用经 ‘作者简介：杨晓东，博士，厦门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助理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政治哲学 和社会发展理论研究；顾成东(1982一)，厦门大学哲学系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2006级硕士研究生。 434 济方法管理经济。自己不懂就要向懂得的人学习，向外国的先进管理方法学习。不仅新引进 的企业要按人家的先进方法办，原有企业的改造也要采用先进方法。”H’可见，改革开放的 实质就是在制度层面展开一场深刻的革命性变革，从而使生产力发展获得强大的动力。 从的历史上看，改革开放的进程就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构过程。纵观30年的 历史，以市场化为方向的改革主要经历了以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1878—1984)、 市场经济(1992一)四个主要阶段。改革伊始，旧体制的势力比较强大，因此改革的突破点 只能寻求旧体制力量相对薄弱的地方，这主要表现为，一是在农村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 制，二是在东南沿海地区进行对外开放。改革的冲击虽然使传统体制有所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