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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94 法 国研究(EtudesFrangaises) 音乐——杜拉斯写作的另一种语言 范 荣 【摘 要】在杜拉斯的作品中，音乐无处不在 ，并经常行使叙事功能。音乐与书写结 合，表现文字无法达到的意象境界。音乐融入文字，使文字成为充满声音与隐喻的语言， 并通过不同形式展示其美感 。从这个意义上说，她的文本语言不仅可以阅读，更是一种听 觉语言，是音乐，是形式也是内容。 【关键词】杜拉斯 音乐 写作 叙事 [R6sum6]Omnipr6sentedansloeuvredeMargueriteDuras，lamusiqueexercesouventune fonctiondelanarrationetentretientavecl6critureunrapportprivil6gi6endonnantunepr6sence palpableacequiestall—delhdelarepr6sentation．Cedemusiquesecomposedunlangagesonore etm4taphoriqueoffelled4ploiesaprdsenceetsonesth6tiquedanssadiversit6formelle．Ence sens，lestexteslitt6rairesdeM argueriteDurasnesedonnentpasseulementalire，maisaussia entendre．C’estunlangagemusica1．C’estalafoislaformeetlecontenu． 【基金项 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 目 “杜拉斯小说研究”；安徽大学 211工程三期 学术创新团队科研基金 。 美国学者 罗亚尔 ·S·布朗在其 《音乐与 电影叙事》一文 中引用了加拿大音乐学家兼社 会学家约翰 ·谢泼德 (JohnShephoerd)的如下观点： “如果人类语言对于划分思维和思 维所针对 的世界之 间的界限十分重要的话 ，那么 ，其他交流模式就会使我们意识到我们与 所指 (signified)世界的物质性的联系。音乐……就是除语言之外的交流模式中最重要的 一 种 ” 。在杜拉斯的作品中，音乐无处不在，以其特殊价值参与叙事，成为她的文学文 本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杜拉斯的音乐用文字谱 曲。音乐与写作的相似表现在两个层面；形 式与隐喻。 法国象征主义诗人马拉美认为： “音乐不是铜管乐器、弦乐器和木管乐器发出的简单 的声响，而是知性处于巅峰状态时发出的声音 ” 。在此，马拉美是将音乐看成与物质世 界分离的话语理想化的象征模式 。而在杜拉斯这里，音乐既是物质 的也是感情的结构形态， 正如米莱伊 ·卡勒一格 吕贝尔教授所指出的，杜拉斯作品中构成音乐的 “词既同时表示管 风琴演奏，又表示声音或乐器的音阶” 。这种文字音乐实际上超出字词本身的语义，试 图给某种未直接表达的东西一种隐喻或象征意义。杜拉斯在相当多的文本中借助于音乐元 素。如 《如歌的中板》，小说题 目本身就是音乐术语，文本八个章节的长度几乎相等，这 种叙述结构便是在形式上模仿了音乐记谱法中有规律的节拍：中速和歌唱。 《印度之歌》 在 1973年出版时冠之以 “文本、戏剧、电影”，汇集 了众多的声音：音乐、歌声、对 白、 画外音等等，影像镜头很少，人物不说话，大量使用音乐、画外音 以及各种声音叙说故事。 至于 《副领事》，可以认为是按照音乐句法结构来写的，引发的更多是情感上的共鸣而不 是思想上的，相较于具体意义而言表达 的更多是一种象征。除了与写作形式上的接近 ，音 罗亚尔 ·s·布朗[美]：《音乐与电影叙事》，周靖波译，见 《当代叙事理论指南》，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7年，第 522页。 Mallarm6，St6phane，“Crisedevers，inOeuvrescompl6tes，(Paris：Gallimard，Biblioth6quedela P16iade，1996)，P．367—368． Calle—Gruber,Mireille．“JeVOUS6cristoutletemps”，inOeuvresetCritiquesXXVIII，2(Paris，2003)， P．65． 52 N094 法 圆研究(EtudesFranfaises) 乐在其作品中更多时候是一种隐喻，它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