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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直接投资(FDl)将提高中国的竞争力* ① John H. Dunning 葛顺奇 编译 一、引言 加入 WTO,为中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挑战和责任。这种机遇来自于中 国企业能够更加自由地参与不断扩大的全球市场，并与世界各国一道构建世界贸 易与投资的未来架构，并且充实新的内容。但面临的挑战也十分严峻，中国要想 充分抓住机遇，就必须提高产业生产效率和出口竞争力，提高劳动力的技术水平， 将制度建设放在首位，加强产业结构调整，不断改善本国的动态比较优势，以使 国家和人民成为参与全球经济的受益者。 学术界过去30 多年来的研究表明，只要提供适宜的制度框架和宏观经济政 策，外国直接投资和跨国界信息与技术流动，就能够帮助一个国家在实现上述目 标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 本文主要引用近期的一些研究成果，阐述外国直接投资的作用，说明政府如 何顺应新的全球经济需求，制定新的本国经济和产业战略。在这里，我主要阐述 三个主题，他们都是建立在大量实证研究基础上所得出的结论。 二、提高生产效率 东道国政府只要制定适宜的经济政策，引进外资就能够提高该国的产业竞 争力。 50 年前，我开始对“外国直接投资对东道国经济发展的作用”进行评估。 当时，我应邀对英国的制造业进行调查，评估在英国制造业中的美国公司对当地 竞争者生产效率和英国出口业绩的影响。尽管此次研究与我20 年后又重新进行 的对这一问题的研究背景，与当今中国的经济现实相去甚远，但在许多方面，50 年代的英国与现在的中国情况相似。那时的英国致力于国内的经济建设，重振其 产业的早期辉煌。而且，无论是在发达国家，还是在发展中国家，此后所进行的 关于外国直接投资对东道国经济影响的实证研究，都有类似的研究发现。 以下就是我通过实证研究所获得的结论： 1.无论是什么行业，美国制造业在英国的子公司与英国的同类企业相比，其 * 邓宁教授是著名的跨国公司理论专家，国际生产折衷理论的创始人，READING 大学、RUTGERS 大学国 际经济专业荣誉退休教授，UNCTAD （联合国贸发会议）世界投资报告经济顾问。他于2002 年9 月2 日和 8 日，分别在外经贸部和厦门投洽会期间发表两次主题演讲，本文就是根据他的两次演讲加以整理而成。 葛顺奇，南开大学跨国公司研究中心主任助理。 1 生产率水平和利润率都具有明显优势。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初始原因在于，那 个时期，美国公司具有更多的创新意识和进取精神，具有技术优势，拥有先进的 组织与管理经验。美国跨国公司在英国的投资，有助于将新的竞争意识和企业家 精神注入到英国的经营环境之中。 2.我第一次调查始于 1955 年，当我于 1975 年进行第二次调查时发现，美国 分支机构和英国公司在生产率和利润率上的差距已经大大缩小。之所以出现这种 情况，完全归因于美国分支机构对英国公司的技术转移、示范效应和竞争压力。 另外，美国分支机构对当地的供应商和产业客户也产生了正向的溢出效应。 3.美国分支机构倾向于投资高增长率、技术密集型、出口导向型行业。长期 以来，随着英国基础设施的改善，美国跨国公司在英国的分支机构在当地也承担 了更多的创新活动，在保持自身长期竞争优势的同时，也推动了英国产业结构的 升级。今天的英国，已经成为欧洲最为繁荣的国家之一，这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 外国直接投资的作用，以及国内企业的全球化经营。 4.二战之后的几年，英国经济一直受保护主义的影响，国内消费者对产品质 量的要求与预期不高，美国消费者则与之不同。美国分支机构进入英国的一个重 要结果，就是把他们更高的质量标准和消费者要求也转移到了英国。这样，不但 使英国的消费者从中受益，也推动了当地的生产厂商更加注重消费者的市场需 求。30 年后，日本汽车和电子企业进入了英国市场，进一步提升了英国的产品 质量标准和消费者预期。事实上，日本人在很大程度上，让衰败的英国汽车业重 获生机。 5.受到英国区域政策的影响，美国的分支机构发现在英国的特定地区，特别 是那些经济不发达和失业率较高的地区，建立有关生产经营活动的网络，符合自 身的利益追求。现在，通过这种网络关联所获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