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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国民性改造之缺陷对实现人的现代化启示 蔡火林 （西南大学教育学部， 重庆， 400715） 摘 要：近代许多先进知识分子面临当时特殊的时代背景，极力推崇对国民性进行改造。国民性改造 从此成了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但是何谓“国民性”？近代那些先进知识分子们也没有对此做出一个 统一的界定，而当代虽然也有很多学者对其进行了研究，但终究还是没有在学界形成统一的认识，真 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很显然，学界对此要达成一个统一的认识尚需时日。不过，这一现状并不 影响我们对近代国民性改造特别是其缺陷做进一步的研究。对我国国民的心理和人格的探讨一直是国 民性改造的主要议题，而面临我国融入现代国际社会的背景下，实现人的现代化又成为当代极为重要 的课题。本文将对我国近代国民性改造做出梳理，并将探讨其对实现当代人的现代化的启示。 关键词：国民性；国民性改造；人的现代化；启示 一、关于国民性概念的界定 由于国民性其本身的复杂性，主要表现在内涵的宽泛性、概念边界的不确定性和模糊性，使国民 性成为了学术界迄今为止最具歧义的复杂概念之一。目前研究国民性的学者们从不同的视角都对国民 性的概念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使得当前对国民性概念的界定多达数十种，但归结起来主要有以下几 种：①其一，认为国民性的含义和民族性、民族性格相同或相近，指的是“一个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发 展过程中形成的表现于民族共同文化特点上的习惯、态度、情感等比较稳定持久的精神状态、心里特 征。它为一民族所独有，对同一民族而言为共相，对外民族而言为特质。”[1]其二、沙莲香等认为国民 性是通过国民的行为倾向所表现出来的、由一种心理特质所组成的普遍的人格类型。是“一个民族的 绝大多数人在思想、情操及行为上所表现出来的某种大概固定形态”。[2]这种形态表现为“一个民族多 数成员共有的反复出现的心理特质和性格特点的综合，是人格的综合体。”[3]而“人格的综合体是一个 系统，是多种心理特质按一定的机构方式组成的有机整体，这些心理特质有的是核心特质，有的是次 要特质，核心特质与次要特质互相补充，共同构成有机的人格类型”[4]其三、认为国民性就是指的一 国国民的文化心理结构。“国民性改造就是从人的文化心理结构深层反映了文化主体意识的崛起和中华 民族在反思中深层的觉醒”[5]它从人的角度反省民族文化，并通过这种反省开始“人的现代化艰巨工 程，即民族性格的改造。”[6] [7] 其目的是要在中国建立一个与时代发展相适应的新的民族文化心理。 其 四、有些学者根本就不认同国民性的提法，认为这个提法不科学。在这其中，有一部分学者认为，在 一个国家内部，尽管有比较多的人有某种性格，但不能就把某种性格说成是国民性。如，李何林在《从 国民性问题论阿 Q 正传》就认为，国民性格在不同的人群，不同的阶级甚至同一个阶级内部都有许多 差异，不可能具有同一模式的抽象共性。另外一种观点认为，学术界说常讲的国民性根本就不是中国 人的本性，如，张岱年、程宜山在《中国文化与文化论争》一文中就主张用“国民积习”来囊括在小 农经济和封建专制制度下形成的不良习惯；鲍昌在《论鲁迅关于“国民性”思想》一文中认为国民性 只能是在某一种主导阶级制约下的社会心理，并非是各个阶级的融合，它这也不可能形成一个完整的 思想体系。 综上所述，学者们从不同的学科对国民性的概念进行了界定，虽然还没有达成一个统一的认识， 但这必将有利于对国民性进行下一步深入的探讨。 笔者认为，从物质决定意识、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角度来看，国民性是指在某个特定的社会 发展阶段背景下，一国大多数国民所表现出来的某些与之相契合的心里特质和行为方式的综合体；同 时，其他国家的国民也很有可能具有相同或相似的国民性、国民性不是特定不变的，在不同的社会发 ①此处参考了学者：袁洪亮、梁志豪、叶智辉的部分观点。 3 展阶段国民性内涵将具有新的时代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