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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学研究· 浅析法律行为的成立、有效与生效 陈学勤 摘 要 对于法律行为的成立、有效与生效三者之间的关系，理论上存在统一论和分离论两种学说。统一论无法解释合同 成立但未生效等情形。分离论中二分论忽略或混同有效与生效概念，不能解释附条件或附期限的合同等情形。本文赞同分 离论中区分法律行为的成立、有效与生效的三分论观点，并基于此观点，从追朔法律行为概念的本源入手，比较分析了法律 行为的成立、有效与生效三者之间的区别和联系。 关键词 法律行为 有效 生效 比较 ( ) 中图分类号：D9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592 2009 06-009-02 一、引言 种类的法律活动或法律事实不可能因为加上“民事”一词的限定就会 中国民法通则在继承大陆法系民法中“法律行为”这一概念时有 发生性质的改变。笔者认为，应把《民法通则》第 条中规定的“民事 54 所创新。创新的两个术语是：“民事法律行为”和“民事行为”。创立了 法律行为”作扩大解释，民事法律行为即法律行为，而不是仅仅指合法 “民事行为”一语，作为民事法律行为的上位概念，以此回避因“无效法 行为。 律行为”这一不合逻辑用语所引起的无益争论。民法通则所采用的 （二）我国关于法律行为概念的几种主要学说 “民事行为”，属于中性概念，指民事主体实施的旨在发生一定法律后 在我国关于法律行为的概念主要有以下几种：一是意思表示要素 果的行为。因此，文章从界定法律行为的本源概念入手，比较法律行 说。这种学说常常从意思表示的角度来表述法律行为的概念。持有 为的成立、有效、生效的异同。对于法律行为的成立、有效和生效三者 这种观点的有佟柔教授、史尚宽老师等。二是合法行为说。例如我国 之间的关系，理论上存在统一论和分离论两种学说。持统一论观点的 民法通则第 条的规定。这种观点把民事法律行为直接表述为合法 54 人认为，法律行为成立时生效，成立时处于有效状态。法律行为的成 行为。三是私法效果说。梁慧星老师认为，民事法律行为是以发生私 立、有效与生效三者在同一条直线上。例如我国《合同法》第 条第 法上效果的意思表示为要素之一种法律事实。通说认为，法律行为是 44 1 款的规定：依法成立的合同自成立时生效。这种观点的缺陷在于不 以意思表示为核心，以产生、变更、消灭民事法律关系为目的的行为。 能解释实践中存在的合同成立但是还未生效等情形。分离论学说分 笔者赞同这种观点。法律行为不仅仅是行为人作出的一种意思表示， 为二分论和三分论。二分论是一些教材的主流观点，但笔者不赞同此 而且是一种能够产生法律拘束力的意思表示，因为当事人的意思表示 观点。二分论中成立生效区分论忽略了有效与生效的区别；而二分论 实质上来源于国家法律的赋予。法律行为就是要赋予当事人广泛的 中成立有效区分论混同了有效与生效的概念。笔者赞同分离论中三 行为自由，充分体现民法的意思自治。 分论的观点，认为法律行为的成立、有效与生效三者是不同的概念。 三、比较法律行为的成立和生效 文章正是基于此观点探讨三者的区别和联系。对于法律行为的成立 （一）法律行为的成立和生效的联系 和有效之间的异同，理论界已经达成共识 但是很多学者主张将法律 法律行为的成立是指符合法律行为的构成要素的客观存在。法 . 行为的有效和无效不作区分，以至于许多法学教材把法律行为的有效 律行为生效的核心在于其履行力。法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