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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王兆胜《林语堂与中国文化》 张桂兴 众所周知，林语堂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是个“另类”人物。过去，由于极 “左”思潮的影响，不仅对他的贡献视而不见，而且还把他作为“批判”对象。 新时期以来，人们遵循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态度去研究他，情况发生了根本的 变化。万平近和施建伟两位先生带了个好头，一批“学历高、研究起点高、研究 1 方法新颖”的“研究林语堂的新生代”学者后来居上 。经过几十年的辛勤努 力，终于取得了可喜的收获——研究队伍不断发展壮大，学术论文和研究专著的 数量逐渐增多，质量也不断提高。 在这批被称为“研究林语堂的新生代”学者中，王兆胜博士的研究成果较 为突出。有研究者对1994—2004年间林语堂研究论文的发表情况做了统计分析后 指出：“王兆胜以超出前人的多维视角拓宽林语堂研究的领域，以33篇发文量遥 遥领先于其他作者。”其论文主题涉及到林语堂研究的诸多方面，极大地“丰 2 富了林语堂研究的内涵”。 另外，王兆胜自1998年以来，先后在海内外出版了 3 研究林语堂的“七本著作” ，产生了广泛影响。其中，《林语堂的文化情怀》 4 是他的博士学位论文 ，出版后被认为是“高屋建瓴地从人生哲学、宗教观、 文化观、文体、女性观、都市观等崭新角度解读林语堂，引起了学术界广泛的 关注。正如严家炎教授所评论的：此书‘标志着林语堂研究一个新阶段的到 5 6 来’”。 《闲话林语堂》则换了另一种风格来诠释林语堂 ，“从林语堂的 家世血脉、传统文化熏陶、留学经历与西方教育，到文化理想、女性崇拜、个性 7 癖好等等，写得可谓声情并茂，化学理于闲谈中，文字轻松而富有教益” 。他 8 的《林语堂两脚踏中西文化》一书 ，“以中西文化的交融为视角来剖析与评 价林语堂，颇有独到与中肯的见解”。“在生活方式、情感世界、幽默情怀、文 化‘对讲’、‘娓语文体’、艺术观念与思想信仰等方面，引领我们走进了林语 9 10 堂的矛盾世界”。 而《林语堂大传》的可贵之处 ，“正在于作者以自己长期 的学术研究作基础，拨开历史层层覆盖在传主身上的灰尘，本着‘为智者传不记 小慧私者’（见封面）的精神，从人生境界与生命情怀的角度还原林语堂酷爱自 11 由、顺乎本性、遵从自然规律的大智者形象”。 ·12· 评王兆胜《林语堂与中国文化》 伴随着以上学术成果的问世，王兆胜也在一直进行着“立项”课题“林语堂 与中国文化”的深入“研究和思考”。经过“十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将该课题 完成并出版。这确实是他的又一部力作！用他本人的话来说，“这是一部用时最 久、用力最多、用心良苦”的著作。那么，这部新作的重要价值体现在哪里呢？ 笔者认为，《林语堂与中国文化》的主要贡献在于：以翔实的资料、开阔的视 野，对林语堂的文化资源所进行的追根溯源上。 林语堂自称“两脚踏东西文化”，但他文化资源的源头和根脉，仍是博大精 深的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经史子集。尽管林语堂年轻时就读的是基督教学校，接受 的也主要是西方文化。然而，他又毕竟出生于闽南大地，成长在中华疆土，像他 那样幼年时听父亲谈孟子之类的事情自然习以为常。这种耳濡目染的儒家文化， 不能不对他产生重要影响。林语堂进入北京后，自知中国文化知识不足，于是 “下定决心‘雪耻’，即‘恶补’中国文化这一课”，从而进一步加深了他对儒 家文化的了解。为此，王兆胜指出：林语堂一生谈论“地方最多，且用力最大， 也给予了更为高度的关注”的还是儒家文化。这种看法是很有说服力的。对于林 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