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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思想发展的程序角度分析 管大玉 内容提要：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确立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大任务，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并不排斥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而是要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实践中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本文从程序视角对民主相关思想进行分析，以为民主政治建设提供理论资源。程序民主是相对于实质民主而言的，实质民主要通过程序民主来实现和保障，凡有关民主的技术、方法、程式、规则、制度都属于程序民主，虽然直到最近才有人明确提出程序民主理论，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从程序的角度来考量有关民主理论。 关键词：民主 民主理论 程序民主 民主的程序化思想以熊彼特发表《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一书为界，前后可分为两个阶段。在熊彼特发表《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一书之前,政治思想家们没有明确提出民主程序思想，民主程序思想只是政治思想家民主思想的一个角度、一些片断，在熊彼特发表《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一书之后,一些政治学者明确提出了民主程序思想，有的学者甚至把民主程序思想提升到政治哲学高度来构建政治理论.程序民主思想发展到今天，归纳起来可以分为几种类型，主要包括以亚里士多德为代表的多数人执政程序民主思想、孟德斯鸠提出的权力制约民主程序设置思想、制度主义民主思想、以及方法民主论、程序主义协商民主观、技术民主观等。 （1）多数人执政的政体民主观。这一思想可以追溯到2000多年前亚里士多德提出的政体民主观。民主一词按希腊文直译，意思是“人民的统治”或“人民的政权”。亚里士多德认为民主制产生于一种信念,即同等自由的人们应当在一切方面都是平等的，由此他从执政人数的多寡角度认为，民主制即是多数人执政的政体，并以此区别于一人执政的君主制和少数人执政的贵族制。根据亚里士多德的观点，民主的构建首先要确保多数人执政，程序民主即是指多数人执政的程序。亚里士多德的政体民主观后来在卢梭那里得到了进一步的阐述，提出了直接民主，即人民自己统治自己，通过抽签等方式轮流成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后来在资产阶级革命中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和实践，J·S·密尔系统地阐述了今天被广为信奉和实践的代议制民主，即通过选举产生代表来管理公共事务。事实上民主从其最初在人类政治生活中的实践到今天，都与政体紧密相连，民主政体和君主政体以及贵族政体的区分一直是政治学中的一个中心话题。保证权力掌握在多数人手中一直是民主构建的最初问题和原则。 （2）权力制约民主观。分权思想早已有之，在近代可以上溯到洛克，但影响最大的是18世纪孟德斯鸠提出的三权分立思想。孟德斯鸠热爱自由,反对专制,为了保证社会的自由,他提出了三权分立原则，即国家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分立原则。在孟德斯鸠的眼里，民主的构建要遵循三权分立的原则，即议会行使立法权、总统行使行政权、法院行使司法权。他的思想影响巨大，三权分立原则在事实上奠定了现代西方民主社会建立的基础，成为西方建立现代民主社会的当然程序。需要注意的是，三权分立原则在性质上和实践教训看，都不切合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但其隐含的权力制约的思想，也在国内改革开放后推行的政治体制改革中，得到借鉴。 （3）制度民主观。19世纪法国人托克维尔开创了从制度方面分析民主政治的先河。托克维尔从制度的角度分析了美国民主产生，指出美国的民主制度与其社群属性密切相关。从社群属性出发，指出新英格兰实施的很多政治制度原则，包括公民政治权利保护制度和乡镇自治制度以及平分财产的继承法制度，奠定了美国民主的制度基础，托克维尔认为美国人在英格兰传统的基础上，在财富以及学识平等的基础上，在政治上避免了专制统治，成功地建设了以自治为基础的美国式的民主制度。托克维尔的研究表明了，制度分析要考虑到人的因素，需要考虑民情对于制度选择的影响。很显然，托克维尔从制度的视角，补充和完善了程序民主。当前从制度方面对民主进行分析在当代的政治学研究中是一个重要的方法论和重要的学科派别，代表人物有马奇、奥尔森等，他们将政治结局归因为组织的结构和导致某种适当的行为的规则，较多地注意政治生活中的制度、行为规则、规范等问题。在国内，基于文革的教训和经济社会转型的现实，多年来有关民主政治建设的研究也大多是从制度建设的角度进行的，强调通过制度建设来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和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例如林尚立强调国家成长中要重视政治制度创新，任玉秋呼吁以民主程序化的制度建设为核心推动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 （4）程序方法民主观。20世纪中期开始把民主作为政治的方法、机制来研究开始兴起，其代表人物熊彼特从方法的角度重新界定了民主的内涵，“强调一种程序方法”来认识民主。他批评古典民主理论把民主解释为“人民的意志”，“共同的善”，嘲笑所谓“人民主权”的虚构。熊彼特认为，把民主归结为人民统治是不现实的幻想，在实际政治生活中， 任何一个政治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