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中国书籍流通及阅读——略论《万国公法》及“公法”“知识复制”.pdfVIP

晚清中国的书籍流通及阅读 ——略论《万国公法》及“公法”的“知识复制” 章清 “西学东渐”对晚清中国的影响既深且广，研究者对此也保持着持续的关切，然而其历史图景却难 说清晰。多年前论者总结“1900年以前的基督教传教活动及其影响”，曾提出“未来的学者们需要探索 的问题”，o’这些J’口J题对于认知“西学东渐”来说乃最基本的问题，有意思的是，这也成为今天书籍史与 阅读史最关切的问题。本文正是期望基于《万国公法》及“公法”的“知识复制”，以揭示晚清中国在 书籍流通及阅读上所展现的特质。依拙见，对于晚清西学书籍的考察，除需考虑的版本情况，还有必要 基于本土的知识生产以及阅读形态加以审视。本土因素作用的结果，可以发现围绕《万国公法》及“公 法”知识进行的“知识复制”，都可以区分出两种不同的情形，也展现出晚清中国书籍流通与阅读极具 特色的一环。对此略加分析，对于把握晚清中国诬学知识的传播，以及由此催生的近代知识转型，或不 无裨益。 “新文化史”致力于推动书籍史研究，我们不会陌生。圆更具意义的尝试，则来自《印刷书的诞生》 一书所做“示范”。@如论者阐明的，这一研究使对印刷书研究的前景“豁然开朗”，“书籍的历史从此以 后可以通过它与社会历史本身的联系加以理解。书籍的历史首先构成经济史(生产条件、图书生产本身 及其传播)，也构成文化史和文化活动(文本的结构、接受、交流和适应性)，因而也构成不同阶段的社 会、政治尤其是社会等级的历史”。④针对“出版物”的研究，无论是广义的“知识”还是具体的“书籍”， 也都体现了类似的思路。彼得·柏克(PeterBurke)所著《知识社会史：从古藤堡到狄德罗》，即堪称是 一部关于“西方近代知识与社会交融史”的导引，从以知识为业的知识分子，一直到知识建构的制度性 建制——大学与学会，均有所涉及，还重点关注到知识和印刷品之间的关系。@将《百科全书》描绘为 “启蒙运动的生意”的巨著，则讲述了一本书的“历史”，涉及的问题可谓层出不穷：启蒙运动是如何 在社会中传播的?印刷品的物质基础和生产技术与它的主旨和传播有很大的关系吗?出版商、书商、推 销员和文化传播巾的其他媒介扮演什么角色?出版如何像生意那样运作?@凡此种种，都提示我们注意 对于“出版物”的审视，“著者”与“观点”之外，尚包括诸多的环节需要厘清。 ∞第一个问题是向研究中西思想交往的学者提出的，传教士传布的内容清晰到什么程度?传教士编纂的东西能看懂到什 么程度?而且它们在多大程度上表达了编辑者想要通过它们来说明的问题?第二个问题是向思想史学家提出来的，即 传教士传布的内容究为何物?第三个问题是，谁接受了传教士传布的内容?传教士译著的读者范围，在社会上和地域 上究竟有多大?读者的类型在那些年间是怎样发生变化的?“只有对这些问题作出回答，我们才能较准确地估量传教 士的非宗教性著作所产生的影响的程度和性质。”见费正清编：《剑桥中国晚清史》上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 编译室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第625—26页。 辔如林·亨特所阐明的：“推动书籍史成为文化史的主流，在这方面没有人比得上夏尔提埃。”见林·亨特编，江政宽译： 《新文化史》，台北麦田出版社，2002年，第46页。夏氏在《文本、印刷术、解读》一文中就致力于找出“一种对于 作品接受意义之过程所做的不具正当性的简化”。在他看来，“想恢复其真正的复杂性，需要思索三个极点——文本本 身、传达文本的客体、以及了解文本的行为——之间紧相结合的关系网络”。文章也表达了这样的用心：“文化史或可 在文本批评、书籍史以及文化社会学的变义道上，找到一个新的区域。”罗歇·夏尔提埃：《文本、印刷术、解读》，收 入林·亨特编《新文化史》，第227．228、244页。 摩费夫贺、马尔坦著，李鸿志译：《印刷书的诞生》，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 ∞弗雷德罩克·巴比耶著，刘阳等译：《书籍的历史》，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引言”．第5页。 晴彼得·柏克著，贾l：衡译：《知识社会史：从古藤堡到狄德罗》，台北麦田出版社，2003年。 m达崽顿著，叶桐、顾杭译：《启蒙运动的生意：(卣科全书)出版史(1775一1800)》，：lE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05年，第l页。 266 同过头来看围绕tf一国“出版物”的研究，也可谓方兴未艾。如论者所总结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