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里程碑.docVIP

2011年1月16日下午从省锡中开完家长会出来，我任由眼泪慢慢滑下。 中午在家简单吃了点午饭，12点出头就送女儿回校了。今天很冷，气温零下4度，我提议女儿穿上我的黑色羊毛裤，没想到从不肯穿的女儿今天乖乖穿上了，还已经很自觉地穿上了雪地靴。我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偷着乐了，在这学期剩下的那些寒冷的天气里她就不会觉得很冷了。 到了学校，跟着她到了教室旁边的储物间。她的柜子在最底下一层，她把一些书整理到我带去的旅行箱里，塞得满满登登，沉甸甸的。我艰难地把旅行箱送回车上，又踅回学校，来到艺术楼的大会议厅，参加高二年级校级家长会。女儿到了这个学校后，我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家长会，鉴于之前的与会经验，我识途老马一般在会议厅靠墙的最后一排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优点1，坐在我左边和右边的人不会从我面前穿来穿去；优点2，后面没有人走动，又安静又安稳），然后夹紧我的包包，套上羽绒服帽子，靠在椅背上，很快进入了梦乡（一上午的紧张工作加上吃了一小颗嗜睡的抗过敏药物，一放松马上就被周公召唤去了），因为我去得较早，宽敞的会议厅只到了廖廖几人。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嘴角快要滴落的口水惊醒了，慌忙拿纸巾擦了一下（幸好光线暗淡，左右两边坐的又全是女性）。我清醒后扫视了一下会场，主席台上一个姓夏的校长（男）正在发言，无非是向家长介绍省锡中获得的很多成绩、又花了多少代价引进了优秀师资、小高考的重要性以及高考招生的相关信息等等。会议厅已然被家长坐满，再无空位，连4个门口都站满了后到的无座的家长。会场上家长们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虽然学校明确要求与会者手机开振动/静音模式或关机），好几个人的咳嗽声不绝于耳（庆幸的是没有大声吐痰的声音），也有一些跟我一样昏昏欲睡的人。不同于以往的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人很少，能看出家长们对这个关于小高考的家长会的重视。 我想继续睡，怎奈左手边隔2个座有个男性家长一直在不停地抖动他的两条腿，使得连体座椅的每张椅子都在跟着他有节奏地震动。我侧目，他视而不见，继续轮流抖动他的两条腿，我郁闷，在椅子上辗转难眠。会场因为有了1000多人同时呼吸，空气中的氧气越渐稀薄，我越来越感到胸闷。在夏校长冗长的发言终于结束后，主席台上换成了高二年级级部李主任（女）讲话，每句话她一律重复3遍，我脑子里交替出现“碎嘴”、“唠叨”、老婆婆”、“唐僧”之类的词汇（因为不能说话），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逃离了会场。 出了会场我如释重负地张开双臂来了个深呼吸，又从容上了趟WC，正准备浏览一下校园冬景，却看见家长们潮水般从艺术楼涌出，纷纷前往自己孩子所在的教室，去参加各自的班级家长会。我也回到女儿的教室，学生们都不在教室里面，班主任袁老师在讲台前做着会议准备。我进去后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今女儿坐在哪个位置（老师要求家长坐在自己孩子的座位上），正后悔刚才拿书时没问下女儿，忽然看见有个座位上整齐地放着一条红格子围巾，我一眼认出那是女儿来校时围在脖子上的。我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坐下，一看作业本上的名字，果然是我女儿的。原来宝贝女儿料到我会遇到这样的困难，早就做好了准备（学校规定不能带手机，无法通过别的方式告诉我）。看着别的家长还在傻呼呼找座位，我欣慰地笑了。 趁着家长会还没开始，我照例看起了女儿写的周记，从本学期开学写的第一篇看起。希望通过女儿的周记，多了解一些女儿在校的学习状况和生活状况。看着女儿基本定型的隽秀的字迹，看着女儿制定的密密的学习计划，看着班主任对女儿文章中一些闪光的词句的圈圈点点及作的批注，感受着女儿成长的足迹，体验着一个母亲看到孩子成长时的快乐。 班主任老师宣布家长会的开始，她再次强调小高考的重要性，一如夏校长和李主任，只是她另做了一些PPT，PPT图文并茂，统计了历届小高考几A几B的成绩数据；本一、本二的高考录取数据；当然还有本次学校模拟小高考的班级成绩排名。我看着女儿的名字出现在前20名之内，看着班主任激昂地给家长们反复强调小高考必须一次性考好、放寒假时刻不能放松监督，想着女儿在学校被反复灌输这样的思想，只知崇尚高考第一，仿佛对于高中的学生们来说，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高考，学生们压力很大，以至这学期开学两周后女儿第一次回家竟发现女儿有许多头发变白了（女儿说很多同学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为把头发变黑，已带了两次黑芝麻炒核桃肉，每次1斤，变黑效果显著），不免心疼；又想到站在班主任老师的立场上，对学生她必须做这样的要求，如果换成我，肯定还不如她做得好！　　 我一边看女儿的周记一边听班主任说话，翻到下一篇周记是一张A3纸打印的“2010年秋季运动会小辑”，是班主任袁老师摘录、整理的部分学生写的关于运动会的周记中的一些闪光篇章，还有袁老师自己的一些评语。看着看着，我禁不住热泪盈眶，心情激动得想大声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