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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乐教文化考论 丁旭东 内容摘要：文章通过对《周礼》所载之内容与其相关内容之载籍文献考证与 讨论，描勒了其中乐教体系之体系；并试对其小学乐教和大学乐教之内容与教育 发生机制详尽之论考，期以明往圣以绝学启迪今日之教育，以传承之。 关键词：《周礼》乐教小学大学乐舞乐语乐德 《周礼》是记录先秦乐教实践体系的经典传世文献，其中所载之乐教存在两 种形态，一是由地官司徒属官师氏和保氏掌国子小学乐教和大司乐及其属官掌国 子大学乐教，隶属国学乐教系统。二是由地官司徒及其属乡师等所执针对庶民之 子而实旌的小学乐教，属乡学乐教系统。三是大司乐职官系统中乐工乐教。 《周礼》乐教中按照教育对象、教育目的和教学评估标准的不同，大致分为 三类。一是针对国子——未来国之统治人才，以“得其道”，即以培养受教育者 的道德品性为教学评估标准的艺术教育，其目标是培养具有一定道德观念、合乎 不同身份行为仪态和性格心态的贵族成员与从政官吏；二是针对专业人才教育， 以“得其数”“得其象”的多寡高低为水平评判原则的专业教育，其培养目标是 技艺精湛的乐工，如当代音乐学院音乐专业人才培养的教育体系。三是针对庶民， 而学其技得其乐(1e)为目的的乐教。周代，文化知识传播被贵族阶层所垄断， 故，国学乐教内容能够在铭文简帛文献里有相关记载，并在《仪礼》《礼记》《周 礼》等后世载籍文献中传承下来；春秋战国，文化下移，士阶层兴起，诸侯贵族 “礼贤下士”，养士之风盛行，四类庶民士农工商中的庶士和贵族阶层中王、卿、 大夫、士中的低级贵族也都掌握了知识话语权，故以儒家以孔子为代表的民间教 育内容，也通过士文化的繁荣而传承下来。此两种教育，是我们今天能够较为详 实了解的主要类型。相比之下，针对专业从业人员，专门为宫廷用乐而培养人才 的乐工之教和培养民间艺术表演人才的乐师之教，因为贵族的知识垄断，没有得 到系统的传承，当然，我们通过部分记载文献如《周礼》和后世传说中的只言片 语中可以窥豹一斑，推测出其形状大概。此外，针对一般庶民而进行的民间乐教。 我们则只能从“临淄1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战国策·齐策 一》)等文献偶有提及的文字中猜测到当时民间乐教文化的盛景，但具体教育实 施状况我们却是无从得知韵。故，因为文献材料的局限性，我们只能对对周代的 国学乐教和儒家私学乐教实践进行较为全面分析，对乐师乐教略作分析，但对庶 1战国时期，诸侯国齐国都城。 38 民乐教也就无法纳入我们考察主体了。 《周礼》乐教作为培养国家政治管理人才教育中核心组成部分，其以乐教为 径实施道德教育与礼仪教育的教学实践，实现了人的道德素质培养和仪礼行为养 成。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与康德“无目的的合目的”“超功利”的美学观念，也超 出了西方经典论著中“艺术是情感的形式”，艺术美育是“情感的教育”“感性的 教育”等文化视域，而是一种有并且实现社会功利的，“有目的的合目的”，道德 伦理化的，具有中华文化特质的教育实践。这一实践作用于人的“意志”形成了 “德化”“礼化”的人，建构了以礼乐文化为特征的文明礼仪之邦。其教育实践 中“合目的”的实践规律是我们今天我探讨的核心议题的意旨所在。 从比较中鉴别，《周礼》中乐教施教主体官师艺行合一，即国予之师不仅承 担教学任务，亦为政府职官，同时担任典礼施乐之工作。对此，我们进行简单说 明。《周礼·地官．保氏》载”保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说明，保氏掌公 卿大夫及以上贵族子弟的小学艺术教育；《礼记·内则》：“十年出就外傅……十 有三年学乐，诵《诗》、舞《勺》，成童舞《象》”的记载明确了保氏艺术教育的 内容为诗、乐、舞，同时印证《周礼》记载内容是可靠的，保氏确为国子小学乐 教之师；《周礼·春官宗伯·乐师》载：“乐师掌国学之政，以教国子小舞”，说 明，乐师是专门职掌小舞教学。《周礼-春官·大司乐》载：”大司乐掌成均之法…… 以乐德教国子……以乐语教国子……以乐舞教国子”，说明，大司乐执掌国子“乐 德”“乐语”“乐舞”之职；另《礼记·王制》载：“乐正崇四术，立四教，顺先 王诗、书、礼、乐以造士……王太子、王子、群后之大子、卿大夫元士之适子、 国之俊选，皆造焉”，可见，大司乐和乐正的教育(造士)对象相同，均为国子， 教学(造士)内容中“乐”内容相同，故，可推知，大司乐和乐正应为同一职官 的不同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