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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文化共生：中华文化与东南亚文化的交流、会通和发展 21世纪马华文学的使命l 为迈向马来西亚主流文学而继续前行 北京外国语大学亚非学院副教授 苏莹莹 刖 旨 马来西亚社会是一个多元民族多元文化的社会。在文学领域也充分显示了这一特点。在马来西亚， 马来语是国语，而英语、华语及泰米尔语被广泛使用。因而，马来西亚文学由马来文学、华文文学、泰 米尔文学和英文文学组成。马来西亚华文文学亦简称马华文学。 马华文学受影响于“五四”新文学，发轫于1919年。1965年新马分家之后，它成为一大独立的文学 分支。作为中国文学海外流传的一脉，历经几代马华作家的努力，已成为世界华文文学的重镇之一。就 文学作品的类型而言，马华文学主要由小说、散文、诗歌、戏剧以及文学评论构成。其中，最为突出的 两类作品是小说和诗歌。迈人80年代后，作家作品不断涌现，屡次在华文世界中崭露头角，日渐活跃与 兴盛，“创作队伍庞大，多达千人，文风鼎盛，拥有极大读者群”。[1] 马华文学来源于中国文学，却生长于马来西亚。它与马来西亚的社会生活，文化氛围密切相关，而 与中国文化血脉相连。毋庸置疑，马华文学作品充分展现了马来西亚华人社会的各个领域，反映了华人 社群的历史渊源、民族情感、社会生活及精神追求。 对马华文学史的回顾 普遍认为，马华文学发轫于1919年，即五四运动之年。马来西亚学者陈育崧提出，随着中国新文学 运动孕育而生的马华文学是马华新文学，早在19世纪中叶，在大量华人迁移南洋的移植期，便有马华旧 文学存在了。[2]五四运动催生了中国的新文学运动。在当时，许多意气风发的中国文人把新文学理论传 播到马来亚。在他们的影响下，马华文学全面萌芽。在随后的数十年中，马华文学随着马来西亚当地社 会的发展变革而向前发展着。 回顾马华文学的发展历史，可以说历经了近一个世纪的坎坷与艰辛。在那些年代里，政治动荡、经 [1]潘亚暾：《树大根深花果香——东南亚华文文学为海外华文文学之重镇》，第四届东南亚华文文学研讨会选编组，《面向21世纪 的东南亚华文文学(上)——新华文学历程及走向》，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01年。 [2]马仑：《马华文学之窗》，新加坡：新亚出版社，1997年。 21世纪马华文学的使命：为迈向马来西亚主流文学而继续前行289 济危机、文化思潮以及华人族群追求自由，争取权益的渴望和诉求，都极大地影响了马华文学的发展。 马华写作人以各自的作品鲜明地体现了不同时代的种种社会特征。 从1919年到20世纪60年代，马华文学的发展主要经历了“侨民文学”时期；“确立南洋色彩，创 造南洋文化”口号的提出；马来亚地方文艺概念的提出[13；抗Et救亡文艺时期；“马华文艺独特性”的 3 提出[23；反黄运动；爱国主义文学时期[33；马华文学、新华文学分道发展等重要阶段。【4 至1970年代中期，马华文学逐渐进入了一个良性发展的阶段。马来西亚写作人协会(后改为马来西 亚华文作家协会)于1978年7月成立。原上草被推荐为协会主席，方北方、钟夏田为副主席。这是马华 文学史上的新里程碑。马华作协成立后就开展了各种各样的活动，扩大了马华文学的影响；培育了大量 的创作人才，使他们成为马华文运的中流砥柱；推动了对文学理论的研究和作家阵营写作水平的提高。 该协会所举办的许多活动都获得了良好的效果。 然而，也正是在1970年代，发生了一件对马华文学乃至华人文化的整体发展都产生重大影响的大 事，即1971年马来西亚“国家文化大会”提出了“国家文化计划”。所谓“国家文化计划”包括三项主 要内容：①马来西亚的国家文化必须以本地区原住民的文化为核心；②其它适合及恰当的文化元素可被 接受为国家文化的元素，必须符合第一及第三项的概念才会被考虑；③伊斯兰教为塑造国家文化的重要 元素。[5]在这样的架构巾，“华人文化”仅仅被视为一种族裔文化而不被“国家文化”所接纳，“华文文 学”也被排除在“国家文学”之外。这样的语言文化和宗教政策无疑对后来马华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