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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时代的政府质态之展望 国家行政学院教务部 王彬彬 [摘要]已经迈入网络时代的政府唯有理性地认知自身所面临的执政风险，尽早地 筹划再造方略，方能在网络时代继续证明其执政的合理性。作为政府再造的重要成 果，政府质态必将展现出新的特征，“公平正义的善治型政府、电子化的无缝隙政府、合 作治理的整体政府”将成为政府质态的重要表现，并将引导政府更好地迎接挑战、承载 责任、达成善治。 [关键词]网络时代；政府质态；创新；展望 (一)公平、正义：公共行政的核心价值 在近现代的思想家那里，“正义越来越多地被看成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罗尔斯 更是指出了制度正义的重要性：“对我们来说，正义的主要问题是社会的基本结构，或 更准确地说，是社会制度分配基本权利和义务，决定由社会合作产生的利益之划分的 方式。’’E4]㈣’一直以来，传统公共行政学奉行政治一行政二分的逻辑，把行政视为远离 政治的纯事务性的技术领域，过分追求非人性化和客观化的理性效率，在效率、责任与 公平问题上陷入了严重失衡的困境。在1968年的明诺布鲁克会议上，弗雷德里克森 (H．GeorgeFrederickson)在《走向新公共行政》一文中首次把“公平”的理念引入了公 共行政。他认为传统政府追求的是两个问题，即如何以现有的资源提供最好的服务 (效率)和如何花费最少来维持服务的水准(经济)，而新公共管理则要求政府思考另外 一个问题：这种服务能够促进社会公平吗?即公平应该成为公共行政的核心价 值。[5](㈣政府作为唯一的公共行政主体，是公民对公正要求的最终诉求者，公平、公正 理应成为政府的首要价值。唯其如此，社会价值才能得到平等的分配，并符合每一个 ’人的利益。 正义作为公共行政的核心价值，既契合了网络时代所含蕴的自由、民主、和谐等美 好追求，也体现了公共行政自身的公共性和社会价值。在实践中，能够表现出合乎正 义准则的政权才是合法的，政府才能获取其存在所必须的政治认同。张康之教授在 《寻找公共行政的伦理视角》一书中，对公共行政公正进行了定位：“对于现代公共行政 来说，公正无非是标明政府的社会正义供给的尺度，是作为一个标准而存在的。是衡 量公共行政健全状况的标准”，“只有当公共行政的制度安排体现了公正的道德价值和 行政行为贯穿了公正的道德精神，才能在公共领域以及整个社会中使平等和自由成为 现实”0[6](P1∞实践早已证明，公正的落定仅靠经济公平和政治平等原则的理论设计是 不够的，作为社会公正的供给者和维系者，政府必须通过合理的制度设计，将公正提升 为社会的普遍原则。因此，网络时代的政府的正义导向被期望能够激发来自政府组织 内部的高效行动，而且能够通过政府的良好示范作用，推动公众共同致力于社会和谐 秩序的维护、公共利益的追求，从而形成一种政府和社会的良好合作状态。 (二)网络时代的善治：落定“公平、正义的路径 当历史的车轮驶人大变革的网络时代，“公平、正义”成为了社会更加关切的议题。 然而，由于制度建设的滞后，转型期的政府暂时失去了刚性的制度约束，甚至背离了公 正的价值设计。据此，法国学者皮埃尔·卡蓝默(PierreCalame)对公共行政的正义困 境做出了贴切的诊断：“仅仅进行机构改革是不够的。必须‘改变观点’，对当前治理模 式的基础本身提出质疑。”[7](㈤这意味着公共行政也和人类的治理一样处在根本的转 171 型之中，促使我们重新思考行政正义导向的内在需求——对公共行政的制度性修正。 行政学语境的“善治”以实现社会公共利益最大化为目标，很好地契合了公共行政的正 义追求。所谓“善治”(GoodGovernance)，是一种“政府有效治理的模式，是使公共利 益最大化的社会管理过程，其本质特征在于它是政府与公民社会对公共生活的合作管 理，是政治国家与公民社会的一种新颖关系，是两者结合的最佳状态”。[8](P8~9’自20世 纪末以来，善治已经成为启迪人们实现政府与社会之间合作治理，共同致力于构建正 义的社会治理框架的指导理论。鉴此，深化对于“善治”这一行政命题的制度设计，是 在网络时代落定“公平、正义”价值的有效路径。 综上，“善治”和网络时代所迫需的行政范式有着良好的契合性。实现善治理论与 信息网络技术的结合，有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