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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座 清代线版·雒坊市扬家埠禾版年自 研究所收藏 关于民问文化产业化的三点思考 柯杨／兰州大学文学院教授，中同民俗学会副理事长．巾同民间文化 遗产抢救工程专家委员会委员 随着我国从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的转型，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过渡．民 间传统文化的生存与发展面临着空前的挑战和机遇。一方面，产生于农耕社会基础 之上的传统民间文化．因经济基础的变革和社会的进步而受到巨大的冲击．其中有不 少陷入濒危，不能不大力加以抢救和保护；另一方面，由于市场经济的纵深发展和不 断开拓，民问文化产业化、商品化的形式也由于那只“看不见的手”的推动作用而出现 了五花八门的局面。这两者之问．既有认识和操作方面的矛盾，也有相互促进、协调 发展的可能。但是，只有对传统民间文化抢救、保护的重要性和开发、创新的必要性 从理论上加以阐明，并对两者协调发展的机制进行科学而实际的探讨和论证，才有可 能走上“车走车路，马走马路，配合有道．相互促进”的良性发展道路。针对民间文化 产业化进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我谈三点看法．以求教于诸位专家学者。 一、经济的转型导致文化的转型 大家都知道，我国传统的民族民间文化绝大部分都产生于农业、牧业、渔业等古 老的传统经济基础之上?有着深厚的历史积淀和传承．历数千年而不衰。但近二十多 年来?我国的经济结构逐步向现代化工业社会转型并越来越深入．传统的民间文化艺 术必然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和机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马克思主义的一 条基本原理。经济基础的变革，也要求有与之相适应的包括文化在内的上层建筑的 变革。放眼神州大地j我们不难看出．许多传统的民族民间文化，业已从自创、自娱、 自享的地域性封闭形态向商品化、产业化、市场化的全球性开放形态转变。虽然部分 著名的民间玩具和美术作品早在明、清之际就在市场上出售了，如天津杨柳青、苏州 桃花坞的年画，北京的“兔儿爷”，无锡的“大阿福”等等，但那时品种不多，制作规模很 小，流传范围不广?影响也很有限，其本质仍然是小农经济主宰下的手工艺品，与一般 农具和家庭编织物在集市上出售类似．还远远谈不上现代意义上的产业化。如今则 不然，不但一切物质形态的民间文化产品统统作为商品进入了旅游纪念品市场，而且 许多非物质文化遗产，如各种民间表演艺术，各地区、各部门也都在想方设法使其成 为一种提高地方知名度并可以赚钱的产业。对我国广大的农牧民来说，将他们祖祖 辈辈自创、自娱、自享的传统民间文化艺术用来赚钱．成为改善生活和致富的一种技 能，这是连做梦也没有过的新鲜事，它对农牧民价值观念的转变和谋生手段的多样 化．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比如，甘肃庆阳市范围内～区七县的五万多民问艺人和 从业人员，近年来在市政府“小香包、大市场”思路的促进和推动下．年开发刺绣、香 包、剪纸、皮影等产品200多万件．经济收入总计超过了2000万元。其中．庆阳民俗工 艺开发中心经理杨永成的经济收入超过i00万元，西峰区后官寨乡的民间艺术大师 马秀荣以其高超的香包、刺绣技艺为谋生手段，大大提高了生活水平，用自己的收入 96。文化产业兰州论剑——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产业建设研讨会论文集 购买了新房。①这些事例?必将极大地鼓舞当地农民通过自己的手艺发家致富奔小 康的积极性。 文化的转型不仅表现在许多民族文化艺术品从封闭的自享型、馈赠型向开放的 商品化、市场化方向的转化，而且表现在为适应市场需求而出现的在形制、质地、色 彩、用途等方面的变化，而这种种变化，大都取决于城市居民和商厦的审美、消费和装 饰方面的需求。比如．山东省临沭县白旄镇被誉为“白柳之乡”。从唐代开始，当地居 民就以柳编为业，但其编制品数千年来总跳不出粮篓、提篮、柳箱、圆筐、簸箕、针线筐 等有限的十几个品种的范围。这些柳编历来都在农村集市上出售以满足普通农家生 活之需要。但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近几年来．在市场需求的激励下÷他们创造性地 设计编制了精美的宠物卧篮、汽车坐垫、花篮、果盘、儿童玩具等数十种适应现代城市 人审美和消费需要的产品，获得了巨大成功．其中尤以宠物卧篮最受外商欢迎．供不 应求。④再如甘肃省庆阳市的民间艺人除继续制作小型的、实用型的传统手工艺品 外．近年来还制作了不少大型的、作为商厦、居室装饰挂件的香包、剪纸、刺绣和皮影， 在色彩上也不完全是传统的大红大绿．销路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