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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别 与地 区 瑞士联邦与州分权改革及其 启示 [瑞]丹尼尔 ·奎伯勒 唐 虹 内容提要：瑞士虽然是人 口和领土规模都比较小的国家，但却在全球竞争力 排行榜上屡屡名列前茅 ，瑞士的政治体制即联邦制度是其 中非常重要的决定因 素。由于独特的“自下而上”的建构历史，高度的地方 自主性成为瑞士联邦制的主 要特征。2008年，瑞士展开了近年来最大规模的财政改革，重点是重新调整联邦 与州之间的事权与财权 的划分，主要 目的是进一步加强和发挥地方 自主性的优 势，通过激发地方的竞争意识不断提高公共服务的效率，以应对全球竞争 日趋激 烈所带来的挑战。本文以此次改革为主题，在分析改革的原因、梳理改革基本措 施的基础上，进一步探讨瑞士分权改革所提供的有益的启示。 关键词 ：瑞士 联邦州 分权改革 瑞士虽然是人 口和领土规模都比较小的国家，但其工业技术、电子产品、医 药、钟表及农产品等在世界各地享有盛誉，并且 占有可观的世界市场份额。在全 球竞争力排行榜上，瑞士也屡屡名列前茅，并长期 占据世界人均收入最高国家的 位置。决定瑞士竞争力的因素有很多，但是其政治体制特别是联邦制是不容忽 视的极为重要的因素。相比于其他单一制国家，瑞士联邦制建构的历史决定其 一 开始就具有鲜明的 “非中央集权”化的突出特征。瑞士各州拥有广泛的公共 事务管理权限和高度的财政 自主性，各州之间相互竞争，竞相通过创新提高其提 本项 目研究得到瑞士国家科学基金 (SwissNationalScienceFoundation)的资助，项 目编号IZKOZ1— 145024。 88 欧洲研究 2013年第1期 供公共产品和服务的效率，而瑞士联邦制被认为是其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2008年，瑞士进行了近些年来最大规模的财政改革，其中最重要的内容即是重 新调整联邦与州的事权和财权划分，通过进一步保障地方政府的自主性来提高 公共资源的利用效率和公共服务的质量。 本文首先梳理瑞士联邦与州事权与财权划分的历史演变，并概括其基本特 点；其次分析2008年联邦与州权力划分改革的原因；最后探讨瑞士分权改革提 供的有益的启示。 一 瑞士联邦与州事权与财权划分的基本特点 在 1848年瑞士联邦建立之初，联邦政府获得了一些 “传统上”属于中央政 府的权力，如军事、外交、邮政，以及统一关税、货币和度量衡等等，但是其他属于 地方职权范围内的事务 ，联邦不得加以干涉，地方享有充分的自主性。①第二次 世界大战之后，由于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快速推进，瑞士与其他国家类似，都出现 了一种新的发展趋向，即越来越多的原本属于州的职权不断地向联邦层面转移。 例如，伴随着经济和社会的飞速发展，公路纵横南北东西、跨越各州，道路建设不 适于仅局限在州事务范围内，因此，需要更高层级政府即联邦政府的介入，进行 更有效的协调和管理。在瑞士，对于这一部分属于州范围内的公共事务，联邦主 要采取与州共同承担职责的形式介入其中。具体来说 ，在2008年改革之前 ，瑞 士联邦与州的事权划分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即联邦的职权、州的职权，以及联 邦与州共同承担的职权。从表 1可见，联邦独 自承担的基本上是 “传统”职能， 大部分的公共事务下放各州，但是战后原本属于州职责范围内的事务，越来越多 地以 “共同职责”的形式出现。其中原因主要是经济快速发展和城市化导致公 共事务的 “跨界”和 “溢出”，需要更高层级的政府来进行管理。这是瑞士与其他 所有国家共同面对的二战后的大背景。 ① JanFivazAndreasLadner，Fallstudie：NeugestaltungdesFinanzausgleichsundderAufgabenve— rteilung (NFA)zwischenBundundKantonen，Oktober2005，Forschungsbeficht，UniversitaetBern． 瑞士联邦与州分权改革及其启示 89 表 1 瑞士联邦与州事权的划分 联邦职责 州职责 联邦与州共同职责